衣袖挽起,净手拭干水渍,贺徵朝踱到床畔,以手背将被褥撑开,能看见一张像荔枝剥了壳的脸蛋。
纵使那几天在海岛天天见她,但贺徵朝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他捋了捋她的头发,五指没入柔软的发丝,又稍微理了一下落肩的带子。
温知禾蹙着眉转身,蹬开真丝被,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
贺徵朝刚要帮她掖好,她又眯着眼,用惺忪的目光看他。
呆滞一秒,两秒,她伸手握住他掌间,声音覆着浓厚的鼻音:“你怎么才回来……”
贺徵朝俯身靠近,另一手在她枕边压着,紧紧收束她的目光:“一直在等?”
温知禾的头有些混沌,但不至于意识不清,能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才没有……我是要教训你。”
她说着,主动去勾他的脖颈。
刚洗浴过的香氛仍余留在颈间,厚实的被褥一闷,热气蒸腾留香,更馥郁醇厚。贺徵朝一呼一吸间都是她的柑橘味,双眸墨色渐浓,不由埋到她胸口吻了吻。
他深吻又以掌按压,温知禾双膝微微拱起,不由低闷一声。
衣襟松散,贺徵朝没移开手,嗓音很沉:“教训什么?”
温知禾已经清醒,同他缠了一阵子,隔着西装裤没进,都被磨得不断高,坚持了还不到五分钟。
贺徵朝轻拍她的腰侧,毫不留情地淡声说:“4分39秒。”
温知禾知道这是什么数字,红着眼瞪他,闷哼翻身。
贺徵朝将金属腰带卸了,睇着她,不紧不慢道:“继续?”
温知禾的眼睛从被褥里冒了出来,看他还挺拔的那里,勉为其难的、慢吞吞的敞开了自己的腿。
几轮下来。床头柜里的雨伞已经用得见底,那里原本塞满了各种口味。温知禾累得要脱水,连着灌了两杯才缓过来劲儿,看空荡荡的柜子,她觉得贺徵朝的精力至少二十年内还是会很足。
“还喝么?”贺徵朝捡起桌上的合同,随意地扫了两眼,过来接过她喝完的杯子。
温知禾舔了舔水润的双唇,摇摇头:“不用。”
注意到他手里的合同,她小小地挺起胸脯,轻咳一声:“怎么突然看这个了?”
贺徵朝不以为意:“你放在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