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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541节(1 / 2)

陶渊明的眼中冷芒一闪:“你就说,朱雀是司马元显,青龙是庾楷,至于新任白虎,就说是刘牢之好了。”

司马尚之奇道:“为什么这样说?”

陶渊明冷笑道:“因为庾楷和司马元显这回也跟你一样,必死无疑,而且你们是联手起兵反桓,正好可以解释是四方镇守,上次死的王珣是白虎,按黑手党的规矩,要弄个新的出来,正好给刘牢之留着,反正刘牢之也早就想加入黑手党成为新任白虎,那就如他所愿呗!”

司马尚之不信地摇着头:“不可能的,司马元显和庾楷是两个软骨头,又不知黑手党内部的事,别的不说,就是那个镇守之印,他们也拿不出来啊。桓玄怎么可能相信他们这话?”

陶渊明微微一笑:“你忘了你的好同事刘毅吗?他的哥哥刘迈现在可是专管刑狱的参军,在他的酷刑之下,什么证词都可以搞得到,就算让司马元显招认他**了一头母猪都可以。黑手党的一些内部的情况,让刘毅去编些证词给他们就行了,镇守之印嘛,也可以伪造,反正桓玄也没见过。最重要的一点,桓玄愿意相信黑手党给自己消灭了,如果证据确凿,他会很高兴的。”

司马尚之长舒了一口气:“我还忘了刘毅,他救不了我,但这样保全了黑手党,也算是以后能为我报仇了?”

陶渊明点了点头:“不错,你放心,无论是叛徒还是桓玄,我们以后都会消灭,你的弟弟,现在已经安全地到了彭城,下一站就是去南燕,一切都安排好了,总有一天,他会为你报仇!”

司马尚之咬了咬牙:“你说要保全自己,我相信。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桓玄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你不帮他,却是要来帮我这个必死之人?”

陶渊明叹了口气:“因为我入过黑手党啊,当桓玄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就是我的死期到来之时,与其这辈子都这样担惊受怕地活着,不如想办法除掉他的好。再说,桓玄比司马元显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晋的将来,不应该由这样的人掌握,除掉他,也是为天下除害!”

司马尚之哈哈一笑:“好,好,好,陶渊明,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你要我做的事,我会做,别忘了你的承诺。早点送桓玄下来跟我做伴,不看到他,我不愿意去投胎,还有庾悦!”

陶渊明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如君所愿!”

小半个时辰之后,历阳城外,荆州军大营,桓玄率着手下的文武僚属,笑着对翻身上马的刘毅,刘敬宣二人挥手致意,徐羡之穿着一身小吏的衣服,混在二人身边的随从之中,陶渊明换了一身干净的长袍,平静地钻出了人群,卞范之冷冷地说道:“陶公,刚才宴会你中途离席,到处找你不到,去哪儿了?”

陶渊明微微一笑:“内急,弄脏了衣服,换了一身,来晚了。”他说着,不经意地一抬头,骑在马上的刘毅和跟在后面的徐羡之同时与其眼神相对,三人微微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第2057章 易帜降桓寄奴泣

北府军,中军帅帐。

刘敬宣站在中央,两边站立着全副武装的将校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一面“桓”字大旗,不少站在后排的军将们,已经眼中饱含泪水,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就是天下无敌的北府军易帜的时候!

刘牢之极力地摆出一副轻松的模样,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诸位,刚才阿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桓公同意了我们的所有要求,不追究我们附逆司马元显,挑起内战之罪,我们以前击前秦,擒王恭,破妖贼的赫赫战功,以及因为这些战事和平叛而给予我们的爵位,官职,一律保留,只有伪逆司马元显最近所授的官职,比如我的这个征西将军,还有高副帅的吴兴太守这些,就暂时取消了,老高,你现在仍然是做回北府军的荡寇将军,如何?”

高素咬了咬牙:“大帅,我个人升官降职无所谓,只是我还是那句话,桓玄绝非善类,他跟我们北府军有大仇,绝不可能放过我们,就算一时不追究,以后也会清算的,司马元显虽然有他的问题,但除了我们之外别无选择,就算不拥立司马元显,我们现在也是站在朝廷一边,有陛下的诏令,没有必要倒向桓玄。”

孙无终也冷冷地说道:“老刘,我们北府军可是忠义为本,从没有违抗过朝廷的命令,这次要是你开了这个头,我们这辈子都抬不起头,而且军心也会散了,谢相公,玄帅把北府军交给你,这大是大非上,可不要出错啊。”

刘牢之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老高,老孙,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司马元显不代表朝廷,他控制了行动不便甚至说话都不会的陛下,可以随意地发布诏令,这种诏书,根本不作数的。我们如果真的是忠义为本,就应该除掉这个祸国殃民的奸贼才是。他上上个诏令弄得吴地皆反,害死多少世家高门和黎民百姓,我们北府军为了给他擦屁股,死了多少同袍手足?!可他可有一点悔意?平叛成功,要做的不是安抚百姓,反而是一边夺取世家高门的合法田产,一边发动内战,讨伐荆州,我们北府军还要为他死多少人,流多少血?”

高素咬了咬牙:“可是,我们是为自己而战,而不是…………”

刘牢之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桓公说得很清楚,他不会追究跟我们以前的矛盾,以前的荆扬之争,从大晋开国就有了,也不是从我们北府军开始,而桓温掌权之后,也曾经让桓冲执掌过几年北府,跟我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北府军为国效力,站在朝廷的一边,现在桓公讨平大晋各路反贼,天下归心,我们又何必逆潮流而行事,做天下公敌呢?老高,司马元显能给我们的,桓公只会给得更多,你目光不要太短浅,不要只看这一时的得失,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向靖突然嚷了起来:“我才不信后面能有什么好日子。我们是军人,军人就只有战死的,断头的,没有投降的孬种!”

刘牢之的脸色一变:“向靖,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哪里投降了?”

刘裕的声音有力地响起:“铁牛没有胡说,我们今天的易帜,就是投降!”

刘牢之的眉头紧紧地锁着,看着刘裕:“怎么就是投降了?寄奴,你注意你的言辞,这时候不要因为显摆逞能,以后追悔莫及!”

刘裕站了出来,他的目光,从一张张脸上扫过,平静地说道:“各位,你们可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从军,穿上这身北府军服时,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檀凭之哈哈一笑:“当年就是在家里得罪了狗官,不得已才出来从军,不过,穿上这身军装时,想的倒是从军报国,击破胡虏,打回老家!”

魏咏之也跟着笑道:“是啊,我们立过誓,击破胡虏,保家卫国!”

刘裕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我们的初心,北府军的建立,就是在强敌压境,国家危难之时,我们每一个人,想的都很简单,保家卫国,收复汉家江山。可是这些年来,我们做了什么?”

刘毅冷冷地说道:“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在战斗,一直在保家卫国吗?”

刘裕慨然道:“打前秦是,北伐中原是,平定妖贼是。但除此之外的呢,卷入内战,同室操戈,这些难道也是保家卫国吗?”

刘牢之咬了咬牙:“寄奴,你想说什么?”

刘裕转过身,直视刘牢之:“我想说的是,我刘裕当年穿上这身军装,是为了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收复河山,北伐中原。而不是成为高官权贵们争权夺利的马前卒。大帅自掌北府以来,一叛王恭,二叛元显,虽然他们都有取死之道,但现在的北府军,已经彻底地成为内战的刀剑,争权的工具,我看不到任何可以实现我们初心的可能了。既然刚才大帅说了,所有伪逆司马元显所授的官职,都要剥夺,那我这个建武将军,也应该剥夺。我刘裕当初进入北府军时就发过誓,只要穿这军装一天,就永远不能看着这面军旗倒下,换成别的旗帜。”

说到这里,刘裕的眼中满含泪水,转身看着同样脸上泪水成行的将校们:“兄弟们,战友们,你们还记得我们的这面军旗吗?!”他顺手一指刘牢之身后的北府军帅旗,“为了保住这面大旗不倒,我们在君川转战千里,我们在寿春坚守待援,我们在洛涧一往无前,我们在淝水破敌百万!为了这面大旗能扬遍北方失地,我们在五桥泽浴火重生,我们在洛阳独守孤城,我们战前秦,击后燕,斗翟魏,破张愿,一寸河山一寸血,天下之大,何处没有我们北府的忠魂烈骨?!”

人群中暴出一阵发自内心的喝彩:“寄奴说得好,寄奴说得好啊!”

第2058章 解甲归田不受辱

刘裕猛地一击自己胸前的护心镜,上面刻着北府二字,他大声道:“北伐之后,为了保家卫国,平定妖贼之乱,我们北府将士再上战场,我们别妻离子,远离家园,在外征战多年而不能回家一趟,我们抛头颅,撒热血,战会稽,守句章,卫海盐,救沪渎,奔蒜山,斗广陵,最后郁州大战,终于把妖贼赶出了大晋的土地!前前后后,光我们北府军将士捐躯沙场的,就足有九万七千四百三十五人,从江北六郡到京口,几乎家家戴孝,人人丧亲,这就是我们北府军实现保家卫国的庄严承诺,这就是我们付出的鲜血和生命代价,我们每个人可以骄傲地说一句,我们无愧于这身军装,无愧于这面战旗!”

帐中所有人都跟着刘裕一起击起自己的胸甲,大声道:“北府北府,誓灭胡虏,保家卫国,九死无悔!”

刘裕的眼中泪光闪闪,一指刘敬宣手中的军旗:“可是今天,这面伴随我们二十年的战旗,要换成桓家的旗子了,从现在开始,北府军不再是保家卫国的国家战士,而成为桓玄的私兵部曲,我们所为之战斗,为之流血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而我们以后要杀的,要战斗的,是我们大晋自己的同袍,百姓。”

“当初玄帅邀我加入北府军时,曾经和我约定,北府战旗只要还在飘扬,我刘裕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会为之而战。既然大势不可回,那我只有脱下这身铠甲,回京口当一个农夫,直到哪天北府军重新扬起这面战旗,我仍然会穿上这身战袍,即使我老得穿不起甲,提不起刀,走不动路,甚至下不了床,我的儿子,孙子,仍然会回来的。各位,后会有期!”

他说着,一下子就解开了自己背后的扣结,精钢铠甲,应手而落,而刘裕只着里面的单衣,大踏步地向外走去,顺手把建武将军的节印扔回了身后的盔甲堆里:“京口蒜山乡刘家村刘裕,对北府军义务已尽,解甲归田!”

刘牢之咬着牙,一言不发,一边的高素大声道:“刘裕,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经大帅允许,擅自解甲,你这是临阵脱逃!”

刘裕头也不回,站在原地:“高将军,请你弄明白一件事,在我卸甲前,我是建武将军,独立开府建军,现在没有战事,我不划归北府军管辖,即使是刘大帅,也无权约束我,所谓军令,在我身上现在行不通。”

孙无终的眉头一皱:“可现在我们都在这里,都是在北府的旗下行事,易帜之前,你仍然是朝廷划归刘大帅指挥的将领,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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