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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751节(1 / 2)

不少百姓乐师跟着嚷了起来:“是啊,城中这么多孔武有力的鲜卑汉子,按说是来保护我们这些百姓的,为什么他们不做这些事,要我们去?”

哈里忽儿听着这些言论,手不自觉地又握紧了马鞭,那韩杰一看他的动作,连忙说道:“慕容将军,虽然你手中有天马令牌,我们必须服从你的命令,但就算在军中,也需要将士们心悦诚服,才会有战斗力。你看我们的这些乐师,都是些普通百姓,没经过军事训练,还有不少妇人,他们是打不了仗的,就算你要驱之上战场,恐怕也不堪大用,他们死不足惜,但要是误了大燕的国事,那你我可就难辞其咎了。”

哈里忽儿冷冷地说道:“带他们出城又不是去战斗的,而是去挖护城沟,修工事,以防晋军突袭,我带兵多年,谁能打仗谁不能打,难道还不如你们清楚吗?”

韩杰的眉头稍稍地舒展了一些:“原来,原来是让他们挖沟修工事啊,那应该都可以的。”

哈里忽儿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既然都知道要做什么了,那就快点跟我走吧,城里的鲜卑男子要分发武器,编组上城防守,而汉人丁壮则要做街道巡查,搜查奸细的事,只有你们这些汉人乐师,才是暂时空闲的,给你们个为国效力的机会,做的好的话,可以早日解除你们奴籍的身份。”

韩杰的脸色一变:“慕容将军,这话是陛下的意思,还是…………”

哈里忽儿的脸色一沉:“韩祭酒,你是想说本将军假传圣旨吗?”

韩杰连边摆手:“不不不,慕容将军,下官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大燕有大燕的法度,俘虏为奴,分赏诸军乃是定制,而这批晋人被我大军掳来,因为陛下的特别诏令,要学习礼乐,作为祭祀之用,现在突然说可以挖个战壕就能免奴籍,只怕,只怕我大燕没这样的先例啊。”

哈里忽儿冷冷地说道:“现在是战时,不是平时,一切都不必按平时的制度进行,有功可以临阵提拔,即使是军中做杂役的奴隶,也可以一战而升将校,你们这些汉人官吏,只会循规蹈矩,不知何为变通,这些道理,跟你多说无益,好了,现在军情紧急,本将军没时间跟你们废话,现在,所有汉人乐师给我听好了,排成四列队伍,跟在本将军之后行走出城,到南门外挖护城河,插尖木桩,做的好,有赏,若是再有违令偷懒之举,军法从事!”

这回没人再敢质疑了,就连那高望之也只能拱手行礼道:“遵命。”

哈里忽儿看了一眼众人手中拿着的乐器,挥了挥手:“所有人把手中的乐器放下,韩祭酒,你回头找人把乐器先搬回去,军情如火,本将军得先带着这些人出城了。”

韩杰在一片此起彼伏的乐器放置于地的声音中,皱了皱眉头:“慕容将军,请问你把人带走了,何时带回来呢?还有,今天已近午时,大家还没有用午膳,上午本就是一直在学礼乐,这会儿恐怕腹中饥饿,影响劳作,你看…………”

哈里忽儿的脸色一沉:“军情如火,还管这些?要是还能找到人做事,我还来这里找这些乐师做什么,什么时候护城河挖好了,什么时候就给你把人送回来,就是宿卫军的将士们,现在也没吃饭呢,你以为就你们饿吗?”

他说着,对着高望之一瞪眼,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叫你的人列阵出发了。”

哈里忽儿下了一圈令之后,骑马到了慕容林的身边,低声道:“城外都准备好了吗?”

慕容林点了点头:“三百军士在我们出来之前就出城准备了。”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陛下真的下令要把他们这些人全给…………”

哈里忽儿眉头一皱,让慕容林收住了嘴,他低声道:“出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前方失利,就是因为有人走漏了消息出卖了我军的军事机密,导致秘密武器给破解,甲骑也没有发挥战斗力,思来想去,就是这些汉人在搞鬼,恐怕,这中间有些混进来的奸细,现在情况紧急,也来不及查,全部坑杀了,也算是为我们前方战死的将士们报仇,若是这广固城防的弱点给他们再透露出去,那我们可就全完了,不然为何陛下和国师紧急派我持此令牌回来呢?”

慕容林咬了咬牙:“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他说着,一挥手,四周的宿卫军士们在一阵号角的伴随下,集合成两队纵队,分列在四列百姓的两侧,护卫着他们,从太学的侧门那里,走向了南城的方向。哈里忽儿则带着百余人的小队,留在了后面,等所有人都开动之后,才跟在队尾,一路押阵而去,只半刻不到的功夫,原来还人头攒动的这片空场之中,就变得空空荡荡了。

韩杰的眉头一直紧紧地皱着,他总是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之处,却是一时说不上来,直到人群的脚步声和那些鲜卑军士们粗鲁的喝斥催促之声已经听不见时,他才摇了摇头,转身要去捡地上的一部鼓吹,那正是原来拿在高望之手中的。

外面的街巷之中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吵闹之声,很多人用汉语在愤怒地大叫着:“凭什么,凭什么要赶我们走?”

韩杰的脸色为之一变,因为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他的家中管家韩福。

第2896章 将军跋扈满城捕

韩杰连忙小跑着出了太学的大门之外,只见几百名鲜卑军士,正驱赶着千余名仆役打扮的汉人,一路向着北城的方向走去,而韩福,正是夹在人群之中,放声大叫的一个:“我是太学韩祭酒的家人,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而一个高大的鲜卑军士骂道:“就你话多,找死吗?”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手中的棍棒,就要向韩福的身上抡去。

韩杰厉声道:“住手!”顺势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了那根棍棒的棒头,只是这个军士已经用上了抡劲,韩杰不过一介书生,又上了年纪,给这一带之下,居然站立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那鲜卑军士这才意识到了后方有人抓棍,正叫骂着回头,却发现一个穿着官袍的人倒在地上,而那韩福则惊呼着奔上前去,扶起了自己家的家主,一边蹲在地上搀扶起韩杰,一边厉声叫骂道:“没长眼的东西,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这可是我们家的家主,堂堂的太学祭酒韩大人,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那个高大的鲜卑军士也情知惹了祸,连忙扔掉手中的棍棒,跪了下来:“对不起,小的一时失手,冲撞了大人,请你放过小的这回吧!”

韩杰这会儿才从刚才倒地时的眼冒金星状态中回转了过来,一边抚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看着那个军士,咬牙道:“你是哪个部队的,军职,姓名是什么?”

那鲜卑军士不敢有所隐瞒,说道:“小的,小的是东城守将纥石烈将军部下第四旅第三幢的幢主,名叫纥干承基。”

韩杰重重地“哼”了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个小小的幢主,居然也敢这样当街行凶,殴伤朝廷太学祭酒,别说是你,就是你家的东城守将纥石烈乞颜,见到本官都要客客气气的。今天你的无礼,本官一定会上报朝廷,按国法军纪对你作出处罚!”

纥干承基吓得连忙跪了下来,磕起头:“小的,小的职责所在,不敢不从,刚才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啊,大人您在小的身后,小的实在是看不到!”

韩杰久经官场,本就并不想对这样的小军官有什么计较,只是为了先在气势上压制这个军汉,一看对方已经服软,心中一阵得意,沉声道:“是谁给了你们权力,居然当街驱逐汉人家仆?这里还有我的管家,他们是犯了什么事,要给你们驱逐?”

韩福哭丧着脸:“家主,韩福一向本份,又受家主多年教诲,从不敢惹是生非,今天早间,韩福如往常一样,带着两个后生去东城市集采办,结果这个纥干承基居然带兵就冲进了东城市集里,硬说我们汉人都是奸细,通通驱逐出城。您看,这里所有的人,甚至有几位穿着绸缎的夫人和士人,也给他们这样驱赶出来啦。”

一个身着绸缎服,年约三旬的文士应声道:“韩祭酒,下官乃是礼部主薄陆德愿,今天去市集那里与友人相约,也给这些军士们这样驱赶,下官一时辩解,竟然给这厮毒打,您看,我这身上的伤痕!您可要上报韩相,给咱们作主啊。”

人群中暴发出一阵附和之声:“是啊,韩祭酒,您可千万要上报韩相,为我们作主啊,我们可不信,是韩相下令要驱逐我们的。”

韩杰的脸色一沉,看向了纥干承基,厉声道:“纥干承基,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样的权力,让你这样随意地抓捕和驱逐城中的汉人百姓?甚至连汉人官员,也是你说抓就抓,说打就打的?”

一个粗鲁刺耳的声音在一边响起:“韩祭酒,不用为难我的部下,这个命令,是本将下的!”

韩杰的脸色一变,只见一个身长八尺,满身横肉,穿着一件锁链重甲的大将,正是东城的守将纥石烈乞颜,在二十余个部下的簇拥之下,拨开人群,大喇喇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飞起一脚把纥干承基踢翻到了边上,骂道:“不中用的东西,平时怎么教你的?军人,要有骨气!跪天跪地跪陛下跪将军,除此之外,谁在你面前,也不许下跪!”

纥干承基给这一脚踢得口鼻都在渗血,却咬着牙站了起来,扶着自己中脚的左肋部,低头行了个军礼:“将军教训得是,卑职有失军威,还请责罚!”

纥石烈乞颜摆了摆手:“下去自领三十鞭!”

纥干承基低头退下,给两个军士搀扶着走出了人群,纥石烈乞颜转头冷冷地看着韩杰:“韩祭酒,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就算军人有错,也是我们这些做将领的处罚,还轮不到你们汉人文官在这里指手划脚!”

韩杰的眉头一皱:“纥石烈将军,本官并无意去治这纥干承基的罪,因为他不是我的部下,但国家也有国家的法度,请问似他这样当街抓捕驱逐汉人百姓,一整个市集的人都给这样又打又赶的,这是谁下的令?是谁给了的权力,让他可以殴打现任官员?那边的礼部陆主薄,还有这么多给打的人,需要你给个说法!”

纥石烈乞颜突然哈哈一笑:“韩杰啊韩杰,平日里本将军看在韩相的面子上,还让你三分,没想到你还真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有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居然在这里教训起我了!告诉你吧,我等是奉了陛下的令,接受了飞天马令牌的指示,在城中搜捕驱逐所有的汉人。陛下的旨意,凡第五品以下的汉人,全部赶出城外,不得停留,你这个国子学祭酒是第四品,可以留在城中,但除了你和你夫人以外,连你韩家的所有家人,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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