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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1)

?” 九鸣不知她为何突然转了态度,因打定主意要再打探一下匕首的事情,便将早已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依稀记得我应是兰溪郡人,家父姓顾,唤我九鸣。一年前,竟陵王在夔州谋反,路过兰溪郡,强迫各家各户交银纳粮。父亲被逼致死,家中财物被洗劫一空。我逃出兰溪郡,本想进京告御状,奈何身无分文,几经周折来南州投亲。那日是我来南州的第一日,被不明身份的人掳走……遭到毒打,眼睛便看不见了。” 兰溪郡现在在叛军竟陵王手中,即便是七姑娘派人去查,一年半载查不到任何信息。兰溪郡顾家这个身份,也不是他凭空捏造的,太子府中一个幕僚,就是兰溪顾家人。九鸣就是笃定这点,才敢这么说。 “原来是兰溪顾家啊,”宋昭频频点头,心中早已打好算盘,不管九鸣是何许人,又有怎样的经历,她只需要一个孩子。 于是顺着他的话试探:“可是槐花巷尾的顾家?我祖父当年行商的时候,曾受过顾家家主一饭之恩。” 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九鸣不动声色道:“打我记事起,我们就住在棋盘街,姑娘说的槐花巷,应不是一个顾家。” “或许,槐花巷后来改名棋盘街了?你回忆一下,穿过棋盘街后巷,再跨过两道街,便是兰溪郡的府衙,是也不是?”宋昭没有过多考虑,立刻就肯定了九鸣的答案,而且说得头头是道,就像真的一样。 “是!”九鸣答得毫不犹豫,心中却起了波澜,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就对了。祖父曾言,顾家与我们叶府有婚约,若顾家只剩下公子,那这婚事便落在你我身上,公子准备准备吧。” 宋昭绕了一个大弯,终于讲出了这句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没问九鸣是否成过亲,是否有婚约在身。这些都无所谓,她只需要一个借口,哪怕这个借口多么拙劣、多么错漏百出。 她甚至都没有问九鸣同不同意。九鸣说他是顾家人,如果是真的,这时走投无路身无分文的他,定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如果是假的,那就坐实了他是顾家人,眼下他眼睛没有好,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她只需在这个时间里,怀上孩子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九鸣闻言一怔,怎么也没猜到是这个结果。原来自己精心设计好的身份,对方丝毫不在乎,甚至还能主动给他圆上。心中忽然对七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婚约,丝毫没有女子欣喜和娇羞的语气,还有种完成任务的错觉。 他甚至怀疑,不管自己姓顾还是姓李,她都会说与他们府上有旧,要他履行婚约。是他长得俊俏?可他现在是个瞎子,再好看也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家看上吧?更何况,七姑娘模样也不差,说亲的肯定也不少,怎么会偏偏选他呢?这个叶府七姑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宋昭此时心里特别轻松自在。她盼了七年,心中的愧疚压得她无法喘息,无颜面对逝去的母亲,无法面对父亲期盼的眼神。如今希望就在前方,她只需找到灵草让九鸣服下,然后顺利与他怀上孩子,等瓜熟蒂落,就是阿弟醒来之时。 她将荷包系在身上,转身看到常青重新提了食盒过来,便笑盈盈对常青道:“吩咐下去,以后西院的一应开销,按兄长份例来办,顾公子以后就是叶府的姑爷,好好伺候着,统统有赏。” 常青立刻上前跪谢,嘴上说着恭喜的话,心里却在琢磨七姑娘兄长的份例,那就是府里的主子,他就成了主子身边第一人,一时得意起来。却忽略了他压根没有见过叶家公子的事,自然也不清楚这个份例该是什么样的。 九鸣站在原地,望着那抹红色身影消失,紧握的拳头才慢慢松开,心中忽然涌起一丝迟来的犹豫——刚刚是不是应该拒绝一下? 第12章 惊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今日恰逢十五,是永安堂义诊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门外便已排起了长队。队伍中的人们大多穿着灰布麻衫,脸上带着疲惫与期盼,显然都是些穷苦百姓。 堂内药香弥漫,坐堂的大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耐心地询问每个人的病情,仔细把脉、开方,偶尔还会轻声安慰几句。药工们忙碌地抓药、煎药,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和低语。 京墨坐在内堂,眼神不时瞟向门外,神情渐渐不安起来。眼看到辰时了,世子怎么还没来?是别院出了什么事情?平常都是石楠来接应,如今石楠去了江州,只好由他来接。 正焦急等待时,一位妙龄女子翩然而入。她身姿轻盈,脸覆白纱,唯有一双明眸顾盼生辉。一袭红裙,宛若春日里初绽的桃花,柔美又温暖,令整个药堂都为之增色。 京墨眼中闪过惊艳,仔细一瞧,这不就是他一直要等的“世子”嘛。反应过来后,他急忙起身去迎。 恰在这时,药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声粗犷的喝令:“闪开,闪开,巡检司办案。” 话音刚落,一队衙役便呼啦啦地涌了进来。他们个个身穿皂衣,腰佩长刀,神情冷峻,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堂内的每一个人,仿佛在搜寻什么重要的目标。 宋昭忙和众人一起低头避到一旁,暗暗朝京墨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原本安静的药堂瞬间被打破,排队的人们纷纷退让到一旁,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为首的衙役大步走到堂中,高声问道:“近日可有陌生人寻药?若有隐瞒,一律按同党论处!”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回荡在药堂的每一个角落。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 药堂内的气氛愈发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衙役们开始四处搜查,翻动药柜,推搡人群,整个永安堂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掌柜的从后堂一路小跑着进来,脸上堆着笑容,微微弓着身子,谦卑道:“差爷辛苦!小的是永安堂的掌柜的。有什么话,咱们后堂细说,细说。”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一个鼓鼓的荷包悄悄塞到为首的衙役手里。 那衙役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他瞥了掌柜的一眼,语气也放缓了些:“后堂就不必了。掌柜的可见着行踪鬼祟、操着外地口音,寻外伤或解毒之药的人?” 掌柜的匆忙从柜台后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册,手指飞快地翻动,恭敬道:“回差爷的话,这几日咱们永安堂确实没有接诊过中毒的病人。倒是有几户人家来求伤药,都是些磕碰擦伤的小事,都记在这里了,差爷请看。” 那衙役接过账册,粗粗扫了几眼,又随手丢回柜台上,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冷厉:“掌柜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日后查出你有所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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