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将屋内的人都打发走,让茯苓守在屋外,这才红着脸,犹豫着开口:“今日让娘子过来,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怀孕生子?” 程娘子闻言,愣了一下,也不问其中的缘由,摇头笑道:“我的大小姐啊,怀孕生子乃是天理自然之事,哪有什么捷径可走?需得顺其自然,急不得。” 宋昭听了,心中一阵失落,却又不甘心地追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哪怕是偏方也好……” 程娘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劝慰:“小姐,这种事急不得,若是强行用药,反倒伤身。不如放宽心,顺其自然,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那这得等多久啊?”宋昭失声道。 程娘子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有些人是易孕体质,一击即中,有些人,成亲三五载,甚至过了十年八年才怀上的。” 三年五载?十年八年?那她岂不是……一时冲动,这接下来怎么办啊? 宋昭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程娘子说得有理,可一想到自己与九鸣之间的纠葛,她便感到一阵无力。她咬了咬唇,失落道:“多谢娘子,我明白了。” 程娘子怕她想左了,凑近她耳畔轻声道:“若想早早怀上,在那个的时候,姿势也很重要,事前你需要这么做……事后再让自己……另外,也不能太过频繁,稍加节制,或许更有利……子嗣……” 宋昭越听脸越红,最后只能勉强地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程娘子走后,宋昭满脑子都是各种姿势的画面,一阵脸红心跳。 她昨夜中了“醉春风”,一开始昏昏沉沉,直到身体被刺穿般痛感袭来,才让她真切地体会了一把女子的辛苦。 九鸣一开始不温柔不体贴,一味索取,后来,见她恼了,才学乖了一些,最后一次两人才算真正地融洽。 越想,心跳越不受控制,身体也开始发烫起来。 宋昭回房换了身素锦纱裙,披了一件湘妃色披风,出了门。 九鸣一整日都在等七小姐,直到天黑都不见她的身影,心中越发气恼。晚膳撤下后,他悄悄出了院子,朝主院而去。如今叶府上下都称他姑爷,在府内走动,没有之前那样被监视的感觉了。 院子里依旧灯火通明,护卫们尽职尽责地巡逻,东院门口却少了两个守门人。 九鸣暗暗留意着,穿过连廊,绕过花架和玲珑鱼池,来到主院门口,却发现院门紧闭,院内黑灯瞎火一片寂静,似乎没人居住。 他试着推了推门,凑近了才发现门上一把大锁。心中更加疑惑,七小姐不住这里?东院也不像她的住所,那她住在哪儿? “你是在寻我吗?”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道。 九鸣转身,月光下,只见一个白衣女子,衣袂被夜风拂起,像是月宫飞落人间的仙子,似真似幻。 “不是,随便走走,便走到了这里。”他嘴硬道,心中却悄然喜悦起来。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ǐ?f?ù???€?n??????????5???????M?则?为?屾?寨?站?点 “哦,主院失火后就没有居住了。”宋昭说着上前一步,“走吧,我送你回西院。” 她伸手去拉九鸣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我自己能走。”九鸣道,声音有点冷。 宋昭脸色微僵,她原以为经过昨夜之事,他们的关系会再亲密一些,未曾料到九鸣会是这个反应,只得讪讪收回了手。 夜风吹来,宋昭那颗躁动的心,忽然被吹得凉透。 是了,九鸣本就如此,那种事也只有在“醉春风”下才能发生吧? 她忽然觉得索然无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声音沉了沉,“那你早些回去吧。” 宋昭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程娘子不是说过,频繁了也不行,她到现在还不舒服,再等等吧。 九鸣见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仿佛自己等了她一天成了笑话。又不甘心她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敷衍了他,就像今早的酥油饼,他吃到嘴里都冷掉了。 心不愿意屈服,腿却不听使唤地紧追了上去,“你站住!” 宋昭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酥油饼都冷了……” 第25章 花下吻回房吗? 夜色里,九鸣只着一件素白单衣立于花架之下,一张脸隐在斑驳的光影里,瞧不真切。 檐角一盏褪了色的旧灯笼在风中摇曳,昏黄的光晕时明时暗,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支离破碎。光影交错间,他单薄的身形在青石板上投下飘摇的暗影,像只脆弱的纸鸢,随时会被这深沉的夜色吞噬。 宋昭神情微滞,广袖下的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袖口,心底漫过一丝歉疚。 “那我明日再让人去买。” 说完,宋昭又深深望了九鸣一眼,见他再无旁的话,便转过了身,望着鱼塘中的锦鲤发愣。她猜不透九鸣的心思,刚刚还拒人千里之外,怎么现在又说起油酥饼了? 余光中,见九鸣缓缓走近。宋昭脚上仿佛生了根一般,没有转身离去。 两人默契的谁都没提昨夜之事。 微风在两人之间流转,卷起几片零落的花瓣,飘飘荡荡落在了九鸣的髻发间。 他却浑然未觉,望着宋昭的背影,胸膛上下起伏着,胸口好似有块石头堵得他喘不上气。 两人的袖角在风中轻轻摆动,时而相近,时而相离。那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却仿佛横亘着万水千山。 他立在光影交界处,她站在月色清辉里 ,中间仿佛隔着千言万语,近在咫尺,又远似天涯。 宋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想到他体内的半月散,终是不忍,问道:“你还喜欢吃什么?一并告诉了我,我着人去安排。还有,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九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女子柔美的脸庞蒙着一层昏黄的光晕,她低着头,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样子。仿佛知道他时日无多,要听他交代后事,为他完成遗愿一样。 九鸣想着过往的二十余年,心愿对他而言,就像是一把最锋利的钝刀,日日磋磨着陈年的旧伤,让他囿于围墙之中,不敢提及触碰。 少顷,他方淡淡道:“如今我孑然一身,已没有心愿可了。” 宋昭转身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是人都有心愿,他怎么会没有呢?大概是不想说给她听罢了。 宋昭在心里叹气,九鸣至今都不信任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原本她在芙花娘娘神像前,诚心祈祷要助九鸣恢复光明,助他达成心中所愿。既然他没有心愿,那心愿这一条是不是就可以划掉了? “你呢?你的心愿是什么?”九鸣问。 宋昭忽然莞尔一笑,他不肯说自己的心愿,她就愿意说给他听吗?她如果说心愿是想尽快和他怀上孩子,会不会吓到他?还是算了。 宋昭望着朦胧的月色,想起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