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醉倒卧榻间了?可是,这里同样不见踪影。”
“姐姐,内殿西侧也未有收获。”
“这可如何是好……”
莺莺燕燕在殿内来回穿梭,裙角掠过书柜时,袖间寒光一闪,寂临渊蓦地拔刀出鞘。
“你拔刀做什么?!”祝之渔匆匆按住他手。
“杀了,丢出去。”寂临渊冷声道。
“为什么?”祝之渔诧异于他下意识的反应。
“你不高兴。”
寂临渊不通人性,但他能分辨出祝之渔的情绪,感知她的喜恶。
“不不不,杀人能解决问题,但解决问题不一定要杀人,罪不至此,罪不至此。”
祝之渔按着刀鞘,见他不听话,便加重语气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刀收回去!”
寂临渊深深望了她一眼,拇指抵住刀刃微微一动,“唰”一声收刀归鞘。
“冷静,别冲动,千万别冲动。”祝之渔轻轻抚摸男人的手,予以安抚。
“我大约猜到她们为何而来了。”
她自缝隙间悄悄观察殿内动静,抬手抵住寂临渊的胸膛:“哪日有了孩子,你这条小命也就到头了。皇帝要的是易于控制的脆弱婴孩,谁敢留下你这个不听话的傀儡?”
寂临渊眸光一沉,袖底短刃再度出鞘。
“使不得!”祝之渔紧急制止他,“我来,我来处理。”
她微微平复一下心绪,说道:“你让她们把眼睛蒙上。”
寂临渊盯着她,眼底情绪晦暗。
“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出卖色相。”祝之渔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安抚他:“照我说的来做。”
更深夜半,空寂的宫殿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冰冷侵骨。
“蒙住眼睛。”
那群女子纷纷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弹。
“蒙住眼睛。”男人重复一遍,语气已然冷冽下来,像在宣判一道命令。
声音掠耳,众人莫名心慌,只得听话照做,解开束带蒙住双目。
有人窃窃私语。
“太子殿下看着性情孤僻,还有这般喜好?玩得这么花,看不出来呀……”
风评被害,寂临渊朝目光幽幽投向“罪魁祸首”。
“小事,小事。”祝之渔干笑两声,挤出柜门。
衣着鲜艳的女子伸出手臂,在宫殿间来回穿梭。
“殿下,来捉我呀殿下……”
“哎呦,怎么撞到你了,殿下呢?”
“在那边,我听着声音像是在那边。”
香风朝孤伶伶的祝之渔猛烈扑来。
“草木有灵,引吾神膺;四时成序,敕令通明。”
祝之渔低声念诵口诀,宫殿间的植株抖着夜间甘露,纷纷抽长枝条,随她而动。
碧绿长枝一瞬间涌入,掐准力道不轻不重抽在女人们颈后,点中穴位。
殿内接连响起娇斥声,一具具婀娜身段倒了下去,众人并未感知到痛苦,倏然间昏迷过去。
“人应当都在这儿了吧。”祝之渔微微松了口气,挨个清点数目,待到惊觉少了一人时,背后突然响起女子娇媚的呼声:
“殿下,是您吗,殿下?”
“我不……”祝之渔一惊,还没来得及操控植株,那女子便已扑上了她的身体,将她压倒。
香风浓烈,如浪潮般强势地侵占祝之渔的感官,比之更为恐怖的是,女子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在她颈间,抓着衣襟“唰”一声撕裂衣裳。
“殿下,奴家找得您好苦呀……”
救命啊!!
祝之渔被吓懵了,只觉一股电流直窜天灵盖,慌得她浑身颤抖。
别说男人了,她一个女的都顶不住这具温软躯体的猛烈攻势。
“殿下,今夜让奴家服侍您,好不好,嗯哼?”女人的手已然顺着锁骨,摸到她颈下。
“殿下真坏,还要蒙住奴家的眼睛,真是……咦?”
女人的手滑到少女胸前,蓦地停住不动了。
她发出一声惊疑的声音。
“砰!”
祝之渔抓紧时机,抬掌趁机砍在她颈□□位。
女人一愣,身躯倏然软绵绵地倒下,压在祝之渔脸上。
“要命了!”祝之渔喘不过气,“姐姐你很香,但是你不能压着我。”
她艰难地将面颊挪出来,用口型对着寂临渊发出求救:“救救我救救我……”
寂临渊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