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己一直都在排斥、装作忽略,以求蒲竟宣不要出现自己面前,这样就可以重开一段陌生的游戏。
但是上次过敏,自己在洗手间晕倒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的那张担忧的脸仍旧是蒲竟宣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上次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解之谜。
褚起承拿起桌上刚打印好的资料,这是他刚做的明天谈判活动的方案。
或许当时是一时脑子短路说的那句话,可现在他的确是想帮助蒲竟宣。
都说这个社会需要人文关怀,不管是精准扶贫还是关注智障儿童,他帮帮蒲竟宣也算是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
褚起承觉得自己的逻辑简直完美透了。
对,道理也就这么简单。
他拿出一支笔开始看资料,没一会儿,蒲竟宣就开门进来了。
“回来了?”褚起承头也不抬。
蒲竟宣在外面晃悠了一天,乍一听这话的语气,阴恻恻的。
“嗯。”他摸不准,不敢多说。
褚起承合上笔,起身走向卧室,甩下一句:“早点洗澡睡觉。”
门口的人站在玄关呆楞地站着,只换了一只鞋的脚踩在地板上不敢换另一只。
褚起承这是在关心他吗?
这次不是诅咒吧?
今天自己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
褚起承忽然雨转阴,天要变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看见郭子递过来的饭卡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去哪儿了?”蒲竟宣接过褚起承留下的校园卡。
郭尧调侃:“问问你们邪恶的学生会呗,我们自己学院都留不下的人被你们拉过去上战场了,还得是赵叙啊,真阴。”
蒲竟宣越听越不明白:“他让褚起承干什么了?”
“老夏这几天住院,外联部的军心一下子就散了,然后找不到人和赞助商谈判,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褚起承就去了。”
“这种事情他会答应?”
“你问赵叙吧,我觉得他肯定给褚起承下了迷魂药。”郭尧又开始胡言乱语:“要不然为什么昨天帮我们社长开完会之后就领了个支线任务?”
蒲竟宣已经在发消息问了。
没一会儿,他说:“赵叙说是褚起承主动说要帮忙的。”
郭尧的嘴跟啐了毒似的:“那就更奇怪了,估计不是迷魂药,是美男计。”
听后,蒲竟宣脑补了一下赵叙那张会来事儿的人精脸,美男计属实高估他了,走的多半是逼逼叨、不要脸地卖惨以求同情路线。
褚起承也真是的,平时那么高冷、一切事情都关他屁事的人,居然被这种低劣的手段蒙骗了!
“你说的对,老赵也太阴了,下次得提醒褚起承少跟他交流,一不小心就掉坑里了。”
郭尧认同道:“那你记得提醒啊。”
“对了。”郭尧忽地从碗里抬头:“今儿毛毛说过几天有个学院的篮球比赛,问问你去不去。”
“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蒲竟宣疑惑。
“我现在跟他住在一个寝室,他顺口说的啊,估计还没来得及问你。”
蒲竟宣惊疑:“你搬到我的寝室去了?”
“纠正一下,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寝室了,现在床位已满,你别想回来了。”
蒲竟宣:“你什么时候打报告搬过去的?”
“就你和褚起承搬出去没几天啊,我一个人面对韩均实在太无助了,孙艺让我干脆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啊。”
“我靠!他们几个也太喜新厌旧了吧?”
“冷静点少年,要不你跟我换换?”郭尧毫无诚意地安慰:“至少你现在住的地方是我不敢想的,房租得贵死吧,你们有钱人是不一样哈。不过我早就想问了,你一个靠卖鞋活着的人居然有钱租房?”
“我妈给啊。”蒲竟宣张口就开始编:“之前跟他们闹掰了而已,现在没事了。”
郭尧傻了:“合着你之前穷是因为叛逆少年?”
“大概吧。”蒲竟宣想着有事随便吃了几口,收拾好盘子,“我有事先走了啊。”
郭尧恍若被这个肮脏的世界欺骗了,也就是说他之前所有的推理都错了?
从头到尾都是他看小说看多了的臆想,根本没有那么多家道中落的大少爷!
只有一直都是大少爷的大少爷,就算穷得卖鞋活着也能住一个月上万的房子的大少爷!
万恶的资本家!
他愤恨地怒塞了两口饭,然后也吃不下了。
“喂,老妈,你又什么事啊?”蒲竟宣懒洋洋地走路,准备回家一趟,他忘了把相机带出来了。
谭乔女士啧声:“什么叫‘又’?你是皮痒了是吧?要不我干脆把房屋使用权回收?”
“欸欸欸,别啊!”蒲竟宣换了副嘴脸,“您有什么吩咐?”
“我明天要出国考察,估计得一两月不回来,问问你最近缺不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