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头顶传来一道沉静淡然的声音,沈夜焰意识逐渐回笼,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正扎在姚婪怀里,搂着人腰,腿也霸道的骑在他身上。
“师尊……?”沈夜焰瞬间从他怀里出来,出来之后又有点后悔,师尊明明先醒了,却都没踹醒他,就这样抱着自己,自己倒先退缩了,应该再抱会的!
看外面太阳,时辰应该不早了,果不其然,姚婪冰冷的声音传来:“再睡一会生辰宴都开始了。”
沈夜焰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师尊,你身体怎么样了?弟子来给师尊请安了!”
“师尊,起来了吗?”
时立的声音传来,床上的俩人莫名其妙一阵心慌,沈夜焰手忙脚乱的起身,去地板上捡起自己随手丢的外袍,胡乱一穿又去扶姚婪起来。
“师尊你不要紧吧?师尊?”
“师尊你怎么了?不会又晕过去了吧!”
时立着急的声音异常清晰,仿佛下一秒即将破门而入,姚婪扶着床栏站起身,边系外袍边对外面沉声说了一句:“等一会。”偏头瞥了一眼一旁慌乱穿衣束发的小崽子。
沈夜焰:……
“大师兄?你……你这么早就过来师尊这了啊。”时立一开门看见沈夜焰,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事吗?”沈夜焰说着,又捋了一把束在脑后的长发,用缎带打了个结。
时立:……?
“就、就来看看师尊,师尊好些了吗?”时立眼神有点恍惚。
沈夜焰让开门让他进来,边往里走边说道:“师尊身子还有些虚弱。”
“那正好,我拿了一些益气补血的药来!”
时立进屋看见他师尊坐在床边,外袍随意的搭在身上,头发也有些许的凌乱,床榻也还没有收拾好,应该是刚起不久。
时立搔了搔额角,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怪,给姚婪请安完,还替他号了号脉。
时立是药修,他探不出一个人的修为内力情况,倒是能探出他人的身体本身的情况。
“还是气虚不足,师尊。”时立说着,拿出几瓶药放到桌上,叮嘱姚婪按时吃,又听说一会姚婪还要去参加王长老生辰宴,又道:
“对了师尊,长老发的请帖上说各峰长老可以携带一名弟子一同前去参加生辰宴,师尊既然定要前往,不如弟子陪师尊一同去吧!”
“师尊现在身体太虚弱了,弟子去了还能随时为师尊诊脉用药!”时立又补了一句。
沈夜焰一个眼刀甩过去看向时立,但时立一脸无辜单纯,没有发现他大师兄正目露凶色的看着自己,还眼巴巴的盯着姚婪等他回应呢。
姚婪挑挑眉,瞥了沈夜焰一眼,又收回目光,没有说话,喝起了茶。
“师弟留下来炼丹吧,师尊现在身子虚,真要是晕倒了你能替他挡酒吗?你能抱他回来吗?”沈夜焰坐在姚婪身边,看着坐在二人对面的时立冷声开口:
“现在正是需要你多练些丹药给师尊补补元气的时候,你竟然还想着要去赴宴?”
时立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师兄……”
大师兄经常会教导他们,虽然说话做事有时候严格了点,但都是对我们好,时立心里明白。
时立有些惭愧,低声说:“我知道了大师兄!我一定为师尊好好炼丹!让师尊的身体快点恢复过来!大师兄你放心的去吧!”
姚婪:……看着这一幕有些无奈,都会争宠了啊沈夜焰,不愧是你!
好像刚干完什么坏事似的俩人心照不宣,打发走了时立,沈夜焰简单弄了点吃的,伺候姚婪吃饭洗漱更衣,这就准备着要去赴宴了。
姚婪今天气色好一些,再加上吃了时立专门为他练的丹丸,走路都不喘了。
只不过得走慢点,沈夜焰搀扶着他,终于是赶在正午宴席开始前到了云雾峰。
姚婪渡劫晋升一事凌霄派上下尽知,诸位长老也没指望他能来,谁刚渡完雷劫不得闭关休息俩三月啊,结果一抬头,全都傻了眼。
姚婪被他那个突然得了宠似的大徒弟搂着踏进了宴会厅的大门,王长老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从主位上小跑着下来去迎他。
“姚掌门,快快上座,上座!”王长老说着,把姚婪领去宾客席的正座上,还好他留了个心眼,还没把这个位置当作人情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