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此时也没发话,他昨天就嘱咐过墨珣不要掺和这个事,更何况据墨珣所说,他本就什么都没瞧见。郑少杰打的什么主意,越国公看得很明白。而让墨珣来见他,除了是给他一个面子之外,还有就是想看看墨珣会如何处理这种事。无论墨珣最后怎么做,他都护得住。
“郑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我当时站在最外的位置,根本就没看到人群中心是个什么情况。”墨珣不想再纠缠,只把话说明白了。他不可能去劝刘家人,说什么也有可能不是周江源将人打死的。此时刘家人既然已经认定了周江源,那无论如何这个罪名也只能由周江源担下来。
墨珣话音刚落,又引来了刘爹的呼天抢地。他刚才已经哭着哭着跌坐到了地上,此时竟是挣扎着要来拽墨珣的衣裳。“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家益民是你的同窗啊!”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吧!
墨珣觉得自己刚才也没说什么话,怎么就引来了刘爹的控诉?有心想反驳,可又实在见不得他哭成这般模样,便又退了两步,退至越国公身侧。
眼见着对方似是从墨珣这边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要赖死在越国公府上,墨珣瞬间就将对他们仅存的可怜收了回来。可不就是觉得他年纪小好拿捏,才找上门来的吗?否则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挨打的文生也有好几个,找他们作证不是更有说服力吗?只要每个人都咬定了打自己的武生并不是周江源,那剩下可不就是刘益民被周江源打了吗?
郑少杰见哥哥闹得差不多了,又递了个眼色给身后的人,让人上去将他哥哥扶到椅子上坐下。这就又开口问墨珣,“那么刘老是在书院身亡的吗?”
“学生不知。”这点真不知道,先生一说可以回家,墨珣就走了。
“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墨珣当即闭嘴,他现在多说无益,这些人反正也不是为了听他说这些的。
越国公见郑少杰问得也差不多了,便接了一句,“那日申时墨珣就回来了。”
“可怜我家少爷和老太爷,至今棺木还摆在衙门内。而那杀人凶手竟要从轻发落……”刘家人又抽抽搭搭地哭上了,墨珣无法,只眼观鼻,在一旁站着。
“周江源是否平时脾气就很暴躁,经常辱骂文生?甚至扬言恐吓恫吓?”郑少杰继续问。
墨珣见他这一问还没完没了了,不得不按捺住心神,一本正经地答道:“文生武生不同席,我在此之前连‘周江源’的名字都没听过。”
“你撒谎!”刘家人坐不住了,只觉得今日不论怎么问,墨珣都是“不知道”、“没有”,气都不大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