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与林醉之间应当没有那层意思,更何况两人之间还夹着一个姜伟平。
赵泽林只是借着这个事向墨珣简单地说一下,并不是针对林醉。他稍作思索,便干脆给墨珣定了实在,也省得他冥思苦想。“日后不能随意从哥儿手中接东西,像帕子、汗巾、香囊、发钗……这些都不行。”
墨珣郑重地点点头,“孙儿谨记。”
“哥儿掉在地上的帕子也别捡。”赵泽林边说还边打量墨珣的神情,看他是不是真的听懂了。
“是。”
见墨珣这么应下了,赵泽林反而觉得无趣。但让他开口去问墨珣是否对林醉有意,他又问不出口。墨珣哪知道什么叫有意?保不齐就是墨珣初到京城,没有玩伴,这才对林醉多亲近了几分罢了。
后来墨珣见赵泽林没什么要继续交代了,两人便认真下棋了。墨珣下棋一旦认真起来,赵泽林根本招架不住,甚至在小厮来提醒可以用午饭时,赵泽林便认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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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刚过,朝中一切慢慢恢复正轨,而三年一度的会试也开始。越国公和赵泽林也算是十分不拘小节了,对伦沄岳也算是全了地主之谊。
等伦远岳进了贡院,伦沄岚明显也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伦沄岳住在馥兰院里,大家都是安安静静的,唯恐吵到他。
这次并不是墨珣去考试,所以他仍是在书房里读读写写。
会试因为是在天子脚下,再加上去年建州贡院起火的事惹得宣和帝龙颜大怒,是以今年的戒备比起去年来说严了许多。墨珣这回也帮伦沄岳检查了一下身上是否有违禁品,以免他不慎携带被取消考试资格轮作舞弊处理。
会试跟乡试差不多,也是考三场,一场三天。进场先搜身,然后发三支蜡烛。
墨珣不大喜欢问人家“有没有把握”、“考得怎么样”,反正考都考完了。就他个人而言,更倾向于考完了好好休息,准备好下一场的考试。之前墨珣参加乡试的时候,家里只有伦沄岚一个长辈,伦沄岚当然不敢给墨珣压力,问也不敢问。而此次伦沄岳亦是如此,越国公与赵泽林毕竟不是他的正经长辈,所以两人也不多问。再加上伦沄岳回来之后也提不起劲来回答问题,都是先睡一觉了事。
二月的天气还冷得很,在号舍里头也不能走动,血液不循环会越来越冷。墨珣让伦沄岳多穿些衣服在身上,外带肯定是不行,就先穿着,入了夜会更冷。贡院会发放被子,但毕竟是好些年延续下来的,虽说是棉被,但上头的棉恐怕早就没了……
这九天考完,伦沄岳完全瘫了,也顾不得别的,完全是让越国公府的侍卫给架上马车的。墨珣也不觉得有什么,他乡试那会儿不还让侍卫扛在肩膀上带到马车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