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
韩博毫还待再说,便被殿外的禁军出言打断了,“启禀皇上,邬兆凡带到。”
宣和帝这才按捺下脾气,“嗯”了一声,转身坐回到了龙椅上。“带进来。”
话音刚落,邬兆凡就让两名禁卫军就拖着进了太和殿。与刚才不同,此时的邬兆凡臀股处已经浸出血迹。被禁卫军放开之后,他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宣和帝本来就让韩博毫给气得不行,此时看到邬兆凡这样要死不活的,更是来气。也不等邬兆凡缓过劲来,宣和帝便伸手一拍龙椅的扶手,“说吧,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臣是听了犬子所言,这才知道鬼市中有人贩卖宫廷物件。”邬兆凡这才将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而犬子则是听了他同窗所说。”
越国公听着听着,不知怎么就想到伦素华身上去了:当时墨珣提到鬼市的时候,也说是伦素华听他同窗所说。
就在越国公沉思的时候,宣和帝又发话了,“你有到鬼市去看过吗?”
“臣去过一次,但并未有所发现。所以臣就想着递个奏折,把这个情况反应一下……”邬兆凡现在说起话来倒是清清楚楚,比起刚才那番惹人怀疑的样子要好太多了。
宣和帝听完了邬兆凡的话之后,盯着他打量了好一阵子,“朕瞧你这会儿说话不是挺清楚的嘛。”
“臣是头一回直面圣颜,一时惊慌失措,请皇上恕罪。”邬兆凡鼻尖冒着冷汗,一边忍着痛一边同宣和帝说话。
如果邬兆凡这么说的话,那倒是合情合理了。越国公兀自点了点头,也不觉得有任何的异常。
“你那奏折是让谁代的笔?”
“亦是犬子。”邬兆凡有一答一。
“你背下来做什么?”
“臣不大会写奏折,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写,便想着将这份奏折背起来,日后若是遇上差不多的事儿也可以自己动笔,而不需要再让犬子代笔了。”
邬兆凡话音刚落,宣和帝便冷笑了一声,转而去问刑部尚书,“欺君之罪,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