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一脸疑惑地看着墨珣,“你怎么会怎么问?醉哥儿的爹不清楚,难道醉哥儿也不清楚?”这么说着,越国公眼睛一瞪,“难道醉哥儿跟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你将醺哥儿记到族谱里?”
“没有的事。”墨珣忙摆手,唯恐越国公误会,这就出言解释道:“昨天醺哥儿被留下了,我就是觉得奇怪,这才问了。按理说,依醺哥儿的身体状况,本就不该四处乱跑,好生在林府养着才是……”
正是这个理儿,越国公也是觉得奇怪。但刚才在林奕甫面前,听了墨珣的话,越国公才有些明白过来。
“说句不好听的。”墨珣这么说着,自己就先笑了,“我猜,岳水会将醺哥儿留在国公府里,就是想让醉哥儿心软。”
越国公对林醉的性格也不算特别了解,而墨珣作为林醉的枕边人,应该知道得更清楚。
在墨珣看来,林醉真的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不过,再心软,那也有自己的坚持。
墨珣现下想起了昨天,听林醉那么义正言辞地跟自己说,他已经拒绝了程雨榛,眼底立刻染上了笑意。
越国公这会儿越听墨珣说,越觉得程雨榛脑子不清不楚的。反正这件事依着墨珣和醉哥儿的意见是绝对不可能的,越国公干脆也不搭理了。反正听了也烦,干脆挥手,不欲再聊这些琐事。
墨珣跟越国公又提,便是知道他回去之后一定会跟赵泽林说。为了避免赵泽林将林醉跟程雨榛划归一路,他这才在越国公面前为林醉多说了两句。
算不上美言,充其量就是陈述个事实罢了。
回到了林府之后,越国公就直接让墨珣回栖桐院去了。
这下两边分开,墨珣到了栖桐院,随便招了个下人问了林醉的所在,这就迈步过去了。
因为林醺有些怕冷的缘故,林醉和林醺两人此时正坐在屋里下棋。
墨珣进屋之前,稍稍放慢了速度,好让小厮看到了自己,方便跟里头的人通传。
如果屋里只有林醉,墨珣也就用不着这么麻烦了,但林醺也在,谁知道他们哥儿在窝里做什么?万一说什么衣裳好看,在里头试衣裳呢?
屋里倒是开了窗,没有全封上,但墨珣进屋的时候,看到醺哥儿腿上还放了个毯子,直把墨珣看得觉得自己身上在冒汗了。
墨珣一进屋,林醺的视线立刻就从棋盘上移开,从而落到了墨珣身上。
墨珣看他似是要起身行礼,便伸手摆了摆,“你们继续,我就是刚回来,过来看看。”
林醺听到墨珣这么说,抿着嘴,不动声色地坐实了。
墨珣径直走到了林醉身边,只随意在棋盘上扫了一眼,而后也不插话,只是随手捏了捏林醉的肩。
林醉伸手覆在墨珣手上,抬头对他笑了一下,“夫君可要用些糕点茶水?我让人去准备点儿?”
墨珣摇头,“不用,我就是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