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也是好长时间没这么早起了,待洗漱完毕了之后,他也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本来是想看看账簿的,自己陪嫁的庄子里有些账还是得看看,但两位姆爹非说看账费神,并不肯让他看……
林醉刚想到这儿,又觉得不好——他怎么又要去顾虑两个姆爹了?
可是……为了儿子,不仰仗两位姆爹又不行。
林醉觉得自己矛盾极了,随即又想起了昨晚的梦来。
说起来……
当初墨珣说要教自己习武的时候,林醉就已经觉得墨珣让自己抄写的那个“秘籍”有些奇怪。
就不像是正常习武的秘籍。
而且,墨珣几乎是不怎么教自己的。
虽然墨珣说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墨珣从头至尾也没怎么教自己武术啊。
林醉学来学去,也就只学了一套剑法。
一想到“剑法”,林醉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梦中的那个自己,御剑飞行的情形。
墨珣曾亲手给林醉做了一把木剑,已经被林醉束之高阁很久了。
“去将我的木剑取来。”林醉想着想着,便觉得心痒难耐,干脆就叫洛涧去把木剑拿来,自己也好练上一练。
当初,墨珣就曾说过,习武一事不是一朝一夕,而是长年累月。
墨珣也曾说过,练剑并不拘泥于形式,一草一木皆可为剑。
林醉虽然没有像墨珣一样,每天一大早就起来练剑,但午休起来之后,却也是会耍上一套剑法的。
栖桐院里的木剑就那么一柄,洛涧不消林醉多说便已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少夫人现在有孕在身,舞剑是不是不大合适?
洛涧将自己的想法说与林醉听了,便见林醉笑道:“难不成真要把我当猪养吗?”
昨夜,少夫人才刚发了一通脾气,让下人们认清谁才是主子,洛涧又挨了打,也不敢再多劝,这就让少夫人稍等,他好去为少夫人取来。
洛浅就更不敢多话了,这会儿听了少夫人与洛涧的话,知道少夫人这是要去练剑了,便问了少夫人是否要换一身衣裳。
林醉想了想,倒是摇摇头。
墨珣教他的这套剑法真的很有意思,有意思到让林醉初学时便以为墨珣是在敷衍自己。
林醉一开始以为墨珣是担心自己跟不上,才刻意将剑耍得缓慢。
可当林醉已经完全将剑招记下了之后,与墨珣一同练剑,墨珣还是那么个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