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珣丝毫不怀疑越国公会这么问,但宣和帝的“病”,他是真的治不了了。
一是不想治;二是因为时间拖得太长,回天乏术了。
越国公听完了墨珣的话之后,有些狐疑。“真的是因为操劳过度?”
墨珣不想骗越国公,便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操劳过度”是墨珣对宣和帝的说辞,而墨珣根本就没能从宣和帝的脉相上摸出什么来。
墨珣又说了一遍,还咬了个重音……这下,在座可都听明白了。
“皇上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如果宣和帝确确实实无事,那墨珣定是直言不讳,不会像现在这样,话留一半。
越国公自认对墨珣还算了解,这会儿想明白之后,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墨珣刚要张口作答,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便再次把自己对宣和帝的回答复述了一遍。
众人:……
一阵无语之后,赵泽林伸手拍了拍越国公的胳膊,“好了好了,先吃饭。”
墨珣将同样的话重复了三遍,要么就是他真这么想,要么就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反正,哪样都不是越国公想听到的。
越国公的性子有些轴,如果在用饭之前让他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他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
越国公本来是不顾赵泽林的阻拦,想要再问的,但赵泽林直接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倒让他不得不安静吃饭。
墨珣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他就担心越国公非得要逼着自己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到时候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眼下的这个节骨眼子上,自是少说少错的。
饭后,越国公拉着墨珣说是要消食,其实就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话。
赵泽林心知,自己能在饭桌上将越国公拉住已实属不易,这个时候也就不再拦了。
墨珣与越国公两人一前一后在国公府的长廊里走出了一小段,越国公才问:“这里是谈话的地儿吗?”
墨珣一怔,凝神留意了一下周围,而后便对着越国公点了点头,“是。”
越国公这才放心。他心里一直憋着事儿,如果这会儿还是不能谈话,那他恐怕就要带着墨珣到书房去,将门窗紧闭,而后与墨珣两人在纸上写了。写一张烧一张,“毁尸灭迹”,这才稳妥。
“皇上的身体……”越国公压低了嗓门,小声道:“可有不妥?”
“祖父应该也发现皇上脸色十分不好。”墨珣不打算再跟越国公绕弯子,张口就说:“明明过年那阵子还不是这样的。”
越国公连连点头,没有打断墨珣的话,只等着他继续说。
“这其中最古怪的是,孙儿从皇上的脉相上,确实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