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口里叫着小师叔,热乎的不得了,一个劲地围着他转。
谢景行心生喜欢,便接手了风凉夜的工作,为他们补习落下的儒家学说。
三年过去,比起同辈,他更像是严厉不失温柔的师长,在这群幼崽中颇有威信。
司空娇揽着弟弟的脖颈,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唇角的弧度,开心道:“哎呀,小师叔笑了。”
说着,她又推了一把司空彻:“弟,你看小师叔,笑起来真好看,你看嘛!”
司空彻揉着腰上的淤青,嘀咕道:“小师叔是好看,但是你们差辈儿了啊,咱们儒门礼乐严苛,不能成亲!”
他想起来谢景行被宗主介绍给他们的第一日,当下他姐眼睛就亮了,开开心心地对他说:“实不相瞒,在他看我第一眼时,我连我们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差点没把他噎吐血。
司空娇又哼了一下,道:“我不和你说话了!”
白相卿向风凉夜耳提面命完,塞了不少法器灵石,就准备送他们前往东桓洲。
他来到雕梁画栋的核舟前,手指一敲,核舟有灵,轻微地颤了颤。
“平日里,师尊总是开着核舟去云里遛弯。”
说到此,白相卿的笑容也和煦了几分:“不过,飘凌晕船,师尊行舟的风格又有点狂野,所以他再也不上船了,宁可御剑,可能是被晃出阴影了吧。”
谢景行被他揭短,干咳几声,心想:他哪怕是酒后开船,也就是开得快了些。而且,飘凌以前从没说过半个不字啊。
“但是师尊要云间闲游,点名我们作陪,哪里能拒绝?”白相卿才不知他的心理活动,拢袖一笑,“所以每逢轮到飘凌作陪,他都得向小游之求饶,请他赐几枚防晕船的药丸含在舌下,下船时还是会腿脚打飘。”
现在想来,风飘凌见到船的确是一脸菜色,谢景行的咳嗽声更大了。
白相卿关切:“小师弟,嗓子痒?”
谢景行:“……无事。”
谢景行神魂不稳,反应在身体上便是格外多病,气急攻心时容易吐血,平日受了风,也会如寻常人一样风寒侵体,脆弱的浑然不像修士。
偏生药石用处不大,所以白相卿简直是把他当琉璃护着,生怕磕碰着就碎了。
白相卿拂过他的灵脉,渡去些许和缓的灵力,见他病容微微褪去,道:“这一去怕是要数月,师弟要小心身体,你身上还有个麻烦的魔种,可千万别被……占了便宜去。”
他平日行事不羁,面容却如星如月,如水的琥珀色眸子凝视着人的时候,有种被他装在心里的错觉。
谢景行明白他的隐秘担忧,道:“师兄莫要担心,师弟心里有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