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极别开脸:“左右圣人是觉得我比他好哄,又肯无名无分的跟着您,被您欺负了也不哭不闹的,给个甜枣就哄好了。”
“本座现在的身份又非魔门帝尊,区区一个道门弟子而已,你连这都不肯认,还真的打算让我躲躲藏藏一辈子?”
“既然陛下不肯走,那就去床上躲着。”谢景行推着他的脊背,把他塞进帐子里,睨他一眼,“不许出声,他找我是有正事。”
殷无极看着谢景行撩起被子,按着他的后脑,把他塞进去,也没反抗,依着他的意思顺势倒进凌乱的床榻里。
他没想到谢景行会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揭开盖着脑袋的被子,绯眸好似带着钩子,“您这样藏情人,是与本座暗通款曲,问心有愧,怕被那小徒孙抓奸在床吗?”
“你明面上的身份与我宗关系不和,所以委屈陛下当个好情人,懂事点,不要闹。”
谢景行好气又好笑,却顺着他的意思,一本正经地哄他。
帝尊果真不再闹了,甚至还对这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乐在其中。
把闹事的徒弟哄好了,谢景行走向门口,为再度叩响门扉的风凉夜开门,道:“进来吧。”
风凉夜一进门,就像警觉的鹿,扫过房间内,并未察觉到异样的痕迹。
他见谢景行正在系环佩,神情自然,看上去的确是犯了懒,起的迟了些。
风凉夜觉得自己想太多,轻咳一声,从袖里乾坤掏出百家的拜帖。
“心、理、墨、法、兵,五家上宗门邀您去茶社一叙,共同商议如何应对数日后的明镜公堂。名家房之远邀您去论道场、杂家吕梁则是附了一张琳琅阁的帖子,请您参与今晚的拍卖会,还有三张世家的帖子,分别是叶、黄、危三家。”
他又道:“明镜公堂在即,世家此时递拜帖,又是何意?”
谢景行:“叶家任侠,道门剑神叶轻舟出身于此,威望极高。黄家擅御妖,危家御鬼,都是赫赫有名的世家。”
风凉夜蹙眉:“来者不善?”
谢景行翻了一下名帖,见叶家措辞客气,并无以势压人的派头,另外两家言辞泛泛,看不出什么。
他沉吟半晌,道:“叶轻舟曾经放话,追杀我即是与他为敌,叶剑神是叶家最大的依仗,两者立场基本一致,所以叶家并不一定是抱着恶意而来,大抵是打算交个朋友。黄、危二家,虽然御术精妙,但自身实力不强,向来都是墙头草,怕是两头押宝,敷衍一下罢了。”
“那我去回绝了。”风凉夜闻言,抿起了唇有些不悦,“我们儒宗,还未落魄到要靠这等墙头草的地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