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他也是渡劫修为,但比起将夜与萧珩两个暴力狂,还是好搞定的多。
他也不打算硬接春秋判,用无涯剑的剑鞘向面前一划,血红色的魔气外溢,化为凝血的剑意,竟是硬生生截住陆机的杀招。
陆机却不服输,咬破舌尖,凌空喷出一口鲜血,以笔沾血,慨然而书。
笔墨融入空气之中,殷无极所站之处浮现出金色阵法,伸出无数笔墨化为的漆黑锁链,自他小腿处往上纠缠,好似要把他困杀此地。
不过僵持片刻,陆机的唇角接连溢出血来。
殷无极却毫不在意,用手扯住锁链,只是一握,血色的魔气反向缠绕在锁链之上,让其朔朔颤抖,表面浮现冰裂一样的纹路。
他脚下的金色阵法飞速转动,光芒迅速暗淡,还想垂死挣扎,却被他一脚踏碎,化为漫天的尘埃星屑。
这间屋子,哪里承受的住如此斗法。
屋顶塌陷,飞雪飘了进来,一时骤冷。
几招之内搞定了臣子,殷无极灵活地转动着手中剑鞘,漫不经心道:“平日,你就没法从我手上走过百招,如今的你还差得远。”
陆机早就学的太精,狡猾的和狐狸似的,半点也不当面惹他,却热衷给他添堵。
现在难得有机会整他一下,还不抓紧?
少年帝尊翘起唇,带着些恶劣的笑容俯身,对着他双腿残废,冷汗浸透脊背的下属慢慢地伸出手,像是随时能夺去他的性命。
转瞬间,护着陆辰明的陆机身边,出现血沼一样的魔气,让他们半身都陷在其中。
“差不多该放弃抵抗了。”殷无极淡淡笑道。
这种程度的魔功,绝非常人可修得,今日之败,绝非偶然。
许多猜测让陆机毛骨悚然,甚至在思考要不要一掌拍死自己,省的被擒后再受侮辱。
陆机披衣散发,唇染血迹,眸中却带着狠戾地看着他,浑然没有昔日从容。
他不肯低下高傲的头,只是盯着他,十分不甘心:“是在下落败,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他拢在袖中的少年发出微弱的呻/吟,好似受不了这等魔气,神色痛苦不堪。
陆机又咬了咬牙,他没求过人,可如今为人鱼肉,他终于还是低了头,道:“这位大人,您也看到了,这少年与在下半点关系也没有,又弱又蠢又瞎,杀之无用,不然也不会把在下这个废人捡回家,您可否……剑下留人?”
“哦?”
“……高抬贵手。”
“我没听错吧,你这是在求情?”殷无极抱着臂,悠然道,“神机书生,在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家伙,求情?”
“你这么傲的家伙,也懂求字怎么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