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以色侍人,只侍圣人而已。”他的情话,甜的像是浸着蜜,甚至带着些少年的狡黠。
“我爬了您的床,不也是靠这张脸么,我骄傲着呢。”
殷无极顿了顿,又凑上来,亲他的眼睫,故作哀怨:“本座是一道之尊又怎样,不照样还是给圣人暖床?圣人还不肯给本座一个名分,本座只能当您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还要陪您双修,对您予取予求……”
谢景行听他这般口吻委屈,却满是以退为进的谋略,好笑道:“占了便宜,还要来说我的不好。殷别崖,你这是想要什么名分了?”
曾经被封在冰里的火开始重新燃烧,守着孤城的帝君,终于听到了彼岸的回响。
殷无极吻着谢景行带着些白梅香的发,绯眸轻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也叫声夫君听听?”
“……呵。”谢景行冷笑一声,按住了殷无极湿润的唇,他倾身,迫着徒弟仰头,抵在背后的石壁上。
圣人明明是带着笑,总有种说一不二的气魄,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帝尊微微侧头,含住他的指腹,用舌勾勒着,半是安慰,半是求饶。
“是我错了,该是我叫您才对。”
大漂亮帝尊被他强势地捏着下颌,抬起头来,语调婉转,笑吟吟地唤他:“……夫君。”
“乖。”这显然是明着勾搭,但谢景行受用。他指尖勾勒着小徒弟秀致的眉眼,心里想。
他这折磨人的小徒弟啊,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吧。
第78章 棺中心魔
殷无极醒过来的时候, 发觉自己正侧着身,伸臂揽着他隔世的师尊。
师尊的黑发和他的纠缠,落在枕上, 两人皆睡在一个被窝里,身体紧贴, 腿绞在一起,是极其亲密的姿态。
既然双修,便修个尽兴。
昨夜, 他几乎发了疯,不知占了他师尊多少回。师尊也敏感的过分, 一笑一嗔皆是风情, 他没忍住,一尝再尝,魂魄都被欲情消融了干净。
节欲了五百多年的凶兽,终于吃到了一顿真正的饱餐。
春宵一夜, 情人在怀,这种快乐让魔道的帝尊筋骨皆酥。暖流涌动在血液里, 要他快结冰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再一次深刻地理解了为何古时君王不早朝。
若是他的余生, 能够每天看着谢云霁的睡脸醒来,哪怕真的只剩下十年, 他也认,总比他再当个五百年的帝尊痛快。
殷无极用手肘支起半个身子,从肩到背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红痕与抓伤, 可见他家师尊昨晚也没怎么放过他。
这伤很容易消,他却半点不肯抹,非要让其纵横在那过于完美的躯体上, 像是他累世的勋章。
殷无极想要再去亲一下谢景行的眼睑,低头,伸手抚过他的耳侧。
可还没等他亲下去,谢景行睁开毫无睡意的漆黑眼眸,先是对他一眨,似笑非笑地勾起唇,然后直起身,反手把他按在枕上,教他墨发泼了一枕。
圣人双手撑着在帝尊的身侧,长发落下,笼罩出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