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黑云之中有一道紫黑色的雷落在了宫墙深处,御天阁内。那劫雷看上去毫不清正,甚至还有些诡谲的魔气。
电闪雷鸣之中,北面的妖祸也终于在宫墙中诞生。
谢景行与殷无极的唇只距离三寸,两人能够互相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却因为那一道雷同时顿了几秒,四目相对。
“劫雷已落,四方妖祸压阵,城中已经无一处安全,若是在当年,便是死定了。”谢景行首先开腔,声音却有些不稳。
“我找到了活下去的人,为什么?”殷无极与他呼吸相闻,眸色越发浓深。
“当年一定有人介入,以至于这布了三年,以一城血祭的大阵,功亏一篑。”
“所以那个人才会背上千万骂名,乌国才会成为仙门千年冤案。”
“无能者多憎恨拥有强大力量之人,若是他背后没有势力,只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便更好了。”
“一个懂无数禁术的散修,你猜,他挡了多少人的路,又有多少人想要他死?”殷无极像是鄙夷,又像是不屑地笑了。
“红尘卷中的妖引是宋澜所投,而当年乌国之事,与他应是无关,那时候的他还瞒不过我的眼睛。”
“妖引来源于南疆,当年乌国事背后是南疆,能够向红尘卷中投妖引的只有宋东明,背后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
“别崖……”谢景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绯丽唇畔,那一张一合的弧度,极为诱人。好似在他的理智边缘跳舞,让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什么?”殷无极抬眸,以为他还有什么线索未讲清,微笑问道。
“雷劫这种东西,你还没看够吗?”谢景行静默半晌,不冷不热地堵了他一句,然后近乎恼怒地道:“现在,要么亲,要么滚。”
殷无极怔了片刻,继而唇边又浮起笑意来,便是丝毫不顾那大妖出世的场景,在电闪雷鸣的楼阁最高层,低头吻住了他的先生。
这是他平生最热烈也最缠绵的一段时光,可对有情人来说,这种程度的痴缠,却丝毫不觉得腻,只觉离索太久,欢愉太短。
殷无极用舌尖勾住了谢景行的舌,颇为技巧性地吮住他柔软的唇瓣,然后熟门熟路地叩开他的牙关,深入纠缠。
圣人的口中带着一丝茶香 ,尝起来却有回甘,而对方的回应要他迷乱疯狂,骨髓都在滚烫发热。他只得把白衣青年扣在自己怀中,延续这个漫长的吻。
等到他们亲完,雷劫已经落了快八道了,若是红尘卷中的天道有意识,劈到后来定然已经麻木。
良久,殷无极轻喘着,艰难地中断这个即将失控的吻。
他曲指,勾断那根拉出的银色长丝,然后缓缓舔过自己湿润的唇,似乎在回味着方才的感觉,眸光流转,本是禁欲孤冷的神色,褪了干净,那绯唇上还印着咬痕的模样,欲的难以言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