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因失圣人而衰,自然能因得圣人而兴。”韩殊能言善辩,对众人朗声道:“唯有圣人能够为天下读书人之表率,唯有圣人可解我等困局!我等同侪,恭迎圣人归位!”
“各位,除却圣人,我们谁也不服谁,五百年都是一盘散沙,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今被人欺凌到头上,安能畏缩不前,继续绥靖?如今圣人归位,正是我等重整儒道的大好时机,何不勠力同心,共同抗敌?”墨承随即扬声道。
“如今唯有圣人可以引领我们了。quot
在场的隐世大能们皆是露出微笑,显然也是对这些言论极为赞同。
“多谢诸位。”谢衍站在学宫的最高处,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衍承此盛情,铭感于内,自然会全力回护儒道,不让敌人踏入中洲半步。”
风飘凌原本仿佛背负着山峦的肩膀弯了下来,无人得知他如今的心境。他一向有泪不轻弹,此时却在掩袖之时,悄然红了眼睛。
这些年来,他受心魔所苦,夜不能寐,尝尽百般痛楚,只因儒门的沦落。
是他们毁了师尊的心血,即使是假意分道扬镳,即使是为了保护弟子,保存实力,但分裂宗门毕竟是事实,是他们让儒宗从顶端坠落,这是难以弥补的罪。
让儒门重新成为人心所向,他等这一刻,等了五百年啊。
*
从红尘卷出来后,儒道的精英弟子们还惊魂未定,就经历了和过山车一样的刺激剧情,刚一到儒宗,就被各家宗主支使的团团转,好容易偷闲,风凉夜等六人才约好,在儒宗的流觞曲水边再聚。
他们都是年岁相似,地位相当的天之骄子,又曾经共患难同生死,聊起天来也大胆的很,从不避忌。
“谢先生竟然……。”封原捂着脸,似乎还是双目无神的样子,“我虽然知道谢先生厉害,但是谁想到圣人竟在我们身边……”
“小师叔,不,师祖他……”风凉夜整个人都自闭了,他喊了好几年的小师叔,对他几乎言听计从,他把谢景行当同龄人,没想到对方却是把他当做晚辈带在身边,这个落差太刺激了。
“那无涯子又是什么情况?既然谢先生如此,无涯子道友应当并未死去,而是不得不以那种方式与我们分开。”
“无涯子与陆先生的身份,想来也并不普通。”
“可是要说师祖看上无涯子,这也太离谱了些。”风凉夜绝望。
“可能是无涯子道友长得太好看了,连圣人也没忍住?”封原猜测,却被张世谦一巴掌拍在后脑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