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一身清绝气息端不住,散了干净,轻喘着倚在徒弟身上,双目微阖,道:“先回微茫山。”
“好。”殷无极扫了一眼这被他砸了一半的奢靡花船,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抿唇,将手中捏着的核舟向窗外一掷,让其凌空悬停。
殷无极想扶他起来,谢衍长袖一拂,将酒盏和烛台扫落在地,却没动。
他神色颇有几分尴尬,低低道:“站不起来。”
殷无极握着他肩的手微微一紧:“怎么回事?”
“气血逆流,我把灵脉封了,暂时没知觉。”所以在殷无极闯进来时,他也只是数次出言制止,看上去颇有几分气定神闲。殊不料,他若是擅自动用灵力,只会暴露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的状态,才按兵不动。
“哼,那个女人……”把他师尊勾引到这种地方的仇还没算呢,殷无极微微眯起眸子,轻哼一声。
谢衍与殷无极已经做了几百年师徒,也顺顺当当地进入了渡劫期,成了最年轻的渡劫修士。修仙界嫉妒的眼睛都红了,看他不爽,或是要试他水平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大乘期修士芳华夫人也不能免俗。
就算他修为略高出一截,但是芳华夫人毕竟根基雄厚,又怎么会是好对付的角色?
当然,摆出如此礼遇也是因为不想与他交恶,若是换一个修为略低些的修士,恐怕合欢宫就不会给出这样座上宾的待遇,而是直接掠去宫里了。
谢衍缓了一缓,打算自己扶着桌子站起身。
年轻的男人却长臂一揽,俯下身,双手穿过他的肋下和腿弯,轻轻松松地将他横抱起来,转了一个圈,低声道:“师尊,冒犯了。”
谢衍对他没有防备,又是浑身酥麻,结果就是被抱了个满怀。袖摆与衣摆垂下时,还在风中微微摇晃,青年却轻巧地踏上窗户,直接踩着窗台,落在了核舟之中。
“小兔崽子,出息了啊?”谢衍被他横抱着,眸子一冷,气笑了。
这姿势太丢脸,若是被人看到他的一世清名就完了。
“既然讲究这个,就别赴约。被人知道你在芳华夫人的画舫上呆了一个月,你还会有什么名声?”殷无极太了解他,一看他眉眼含怒,便冷冰冰地呛他:“你别忘了,芳华夫人不仅是赫赫有名的寡妇,又养了一堆男炉鼎,风流的很,谢先生难道想赔上清名不要,当她的入幕之宾?”
“……”
“师尊不会真的对这儿念念不忘,想把合欢宫主叫回来叙旧吧?”殷无极冷着一张脸,气压极低,显然是一想起来又要炸了。
“免了,我过敏了。”谢衍头疼。“我最近都不想看见女子。”
自锁灵脉与魔音对抗的感觉能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