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带着浓烈欲/望的亲吻,就算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圣人,也从未经历过,止不住被勾的浑身一软,在男人的臂弯中揉捏成一团水。
这总能把师尊气走了。殷无极自顾自想着,不禁沉迷在这个吻里。
可欲念如开闸的洪水,哪里是他控制的了的,殷无极满心全都是噬咬他、玷/污他、侵/犯他,光是谢衍被他揽在怀里,被动接受他的模样,足以让他毁灭和残虐的欲从心底翻涌。
激情之下,他被欲念蒙蔽了理智,极恶的心魔引诱着他犯下更大逆不道的错误。一种莫名的冲动,让殷无极勾上了师尊的腰封。
谢衍这才从意乱情迷中回神,抬手扣住他的喉结,把他反按在榻上,带着薄怒厉声斥道:“当真放肆,混账东西,蛊惑的术法是给你这样用的?”
殷无极的确利用了魔的蛊惑天赋,但是圣人的境界太高,倘若他一点也未曾动摇,根本就不会起效。
殷无极凝视着谢衍紧抿着的唇,上面还泛着淡淡的红,甚至还被咬出了血,极色极欲,与他平日里光风霁月的形象全然不同。
他根本不管自己的命门被掌握,自顾自地笑的前仰后合。
“您不高兴,就杀了我啊,怎么不动手?”他笑的恣意,扬着颈子时,脆弱完全暴露出来,“我还能干出更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来杀我。”
谢衍用手背擦拭嘴唇,似乎也想起了方才唇舌纠缠的触感,神色一时有些怪异。
殷无极亲了他。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在同样的手段上栽两回,他当真是被这莽撞小狼狗拙劣的蛊惑给骗了吗。
谢衍微微阖眸,并不想去深思这个答案,而是沉默半晌,把灵力从掌心撤走,没有这样拧断徒弟脆弱的脖子。
“谢先生啊谢先生,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不肯杀我。”殷无极似乎是拿捏到了他的什么弱点,弯起唇,“您对我的容忍,难道是没有底线的吗?”
“养了一千年,连石头都生出几分不舍了,何况是个活生生的小混蛋。别崖,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无情的人吗?”谢衍平静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伸手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他腹部的伤口,冷冷地道,“伤没好就不要惹我。”
殷无极的性情的确大变,他这个做师父的都有些认不出了。
但谢衍就是知道,他或许放肆,或许悲怆,或是沉静,或是疯癫的假面下,藏着的还是他伤痕累累的一颗心。他安静着蜷缩在他怀里的疲惫模样,才是那些似真似假的的外皮之下,真正的他。
“谢云霁,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生气?”殷无极却不把这点惩罚当回事,或者说,谢衍给他的痛反而能让他更快意。殷无极含着笑,从背后拥上他,亲昵地吻他的耳垂,“哪怕我对你拔剑,和你反目,毁了你所有的期待,甚至对你产生大逆不道的欲望……你也不会生气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