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把他当做孩子啊。殷无极听他无奈的口吻,只觉得肺腑里尽是血味,却还是笑起来,也罢,好歹这样是最特殊。
“该教你的,我皆是教了你,却没见你听话过。”谢衍轻轻揉着他的后颈,似乎是教他紧绷的身体放松,“怎么都不长记性,我是伤你最深的人……”
他习惯了师父的角色,向来都是宠人的那个,无论他浑身有多少锐利的刺,谢衍都是要包容着的。
“嗯,恨死您了。”殷无极亲了一记他的唇畔,像是听进去了,又笑着道。“我会防着您的,您得当心被我算计……”
话已经说到了这一步,今日谢衍便是走不脱了。
于是,他悉心地替徒弟把玉容膏抹了,抚去他身上的淡白色伤痕,又被他抱回了被衾内,被他手脚缠着,偏要他陪着睡上一晚。
殷无极把他按在枕上,反复地吻着他。仅仅是口唇纠缠,便有温柔在流动。
纵然有情动,但两位至尊都没有做些不该做的,罗帐中的事情本就禁忌悖德,但单纯的肉/体冲动太浅薄,比起这样温情的吻,还是相形见绌。
“亲不腻么?”谢衍由着他撒娇,轻轻地用指尖把玩着他的长发。
“不腻。”殷无极又压下来,叼住他的唇畔,语笑盈然,“今日能够在帐中为师尊暖榻,这般待遇,天地皆妒。”
第276章 止于周礼
两人皆是身着轻薄的寝衣, 放下帘帐,身体纠缠着睡在一起,说些极为亲密的小话。
气氛到了, 殷无极甚至还凑上去反复地亲着他的唇,柔软而黏人。谢衍又会把他从身上薅下来,塞进锦被里, 又反而与他滚在一处, 互相拥着,说些寻常小事。
“我为难你,晾着你, 教你特地来求, 却迟迟得不到半句准话,难道你不会觉得为师难相处,非得给你难堪?”谢衍按着他的肩膀, 把他压在枕上,慢条斯理地啄吻他的唇,“……别崖是吃了蜜么, 怎么嘴唇是甜的?”
帝尊身上有一股清幽好闻的水沉香味道, 一点唇珠不点而红。
他揽着师尊的腰, 由着他枕在自己肩上, 笑意盈然:“替您做点心的时候,尝了些蜜糖,但为了伺候师尊,不但沐浴更衣,还早就用细盐洁过口,您是从哪里尝出蜜味的呀?”
谢衍不答,却被他扯进锦被中滚了又滚, 肢体碰在一处。
在漆黑里,他们喘息着接吻,更甚时,殷无极攀着他的脖子,吻更过分的地方,教谢衍的颈上遍布痕迹。他们脊背布满汗湿,谢衍濒临失控,差点被漂亮小狼啃的骨头渣也不剩下。
但是,他们荒唐,却又清醒着。殷无极明白这一次的相见性质不同,既是回乡探亲,便不可谈政事,既是师徒至亲,有些禁忌不可乱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