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仙门狡诈,北渊与他们皆有血仇,请您三思啊!”
“……”果然,说来就来。
殷无极目光投过去,还未答话,却见对方的身后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上一名银发白袍的青年。霜刃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脖颈上,教那出声之人冷汗直流。
“将、将夜大人——”
“哦,刀放错地方了。”将夜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出刀全看心情,偏生又极为狠戾决绝,杀伐果断,死在他手上的叛徒数不胜数。所以,他的短刀“讨逆”更是受人诟病,毕竟,没人想要成为那个被讨伐的“逆贼”。
“……”
“不要小气,大度一些。”将夜平静地收回刀,白袍猎猎,像一只轻盈的猫儿,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本该待着的位置。“久未见血,刀都要钝了,希望诸位不要用脖子尝试我的刀。”
长大后的小猫儿,可是越来越霸道冷漠狂妄,浑然不似初见时的少年孤戾。
殷无极垂眸看向他,笑了。
北斗之七摇光,别名破军,人如其名。
殷无极站起身,徐徐走下台阶,看向纯粹来凑数,一心一意数着佛珠的武僧,问道:“那么,禅让大师?你们……”
禅让低眉垂目:“小僧不涉红尘,只愿跟随殷施主,普渡天下众生。”
殷无极:“……”算了,习惯了。
那些曾往九重山营救他的大魔,殷无极自始至终都未曾亏待过。而他们之中,多是逍遥隐士,推举来推举去,最终还是脾气最好的禅让背锅,负责跟着陛下东征西讨。
但打架很简单,辩论佛法,他更是可以滔滔不绝的讲三个时辰。一到要出主意的过程中,禅让就和个弥勒大佛般,半天不说一句话。
作为天璇之星,可以说是相当特立独行了。
最后,殷无极把目光投向离他最近的萧大元帅,看向这位魔宫二把手,实打实的权臣,他的天枢星贪狼。他单手撑着下颌,似笑非笑道:“将军啊,你如何想?”
“当然是,谨遵陛下之命。”萧珩又顿了顿,环顾噤若寒蝉,却又神色各异的许多张脸,似是嘲讽,似是不屑道,“尔等怕了?觉得一定会在与仙门的交锋中吃亏?难道你们不相信二位大人,不相信陛下?”
“并非如此,只是没有先例——”
“陛下之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萧珩冷笑道,“先例,那算什么东西?若是遵循先例,你们今天还能呆在九重山看星星?早就成狗屁被人放了,混账东西。”
“……”口不留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