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在提醒圣人,边界感呢。”殷无极欲语含休,“白日还与本座打的昏天黑地,夜晚私会时,您见面就要把本座推到床帐里,宽衣解带,您难道就不觉得……太着急了吗?”
殷无极今日也未穿更为繁复的帝袍,而是一件金丝暗绣的单薄玄袍秋衣,缠着松柏长青纹路的锦带,柔软的锦缎裹着修长的躯体,教他姿态更加写意。
他的玄袍下缠着绷带,敷着最昂贵的仙草灵药,但是他动作一大,伤口里嵌着的剑意就隐隐作痛,教他鬓边泛起冷汗。
圣人的帐中清寒,他向来彻夜读书,批示公文,甚少入眠。
今日,谢衍却在床榻边点着烛光,铺上最轻如云朵,质地柔软的锦缎,还备好了灵药与汤剂。
殷无极在魔宫休息了片刻,沐浴更衣,上了些药,才彻夜来访,让圣人拔剑意。
此时见师尊考虑周到,他也不推拒。
殷无极撩起床帐,就乖乖地钻进这高床软枕里,平躺下来,轻解衣袍,露出缠着绷带,苍白紧致的腰腹。
见他这般配合,毫不避讳地将这具矫健修长的躯体,置于他的控制之下。
谢衍顿了片刻,纤长的手拂过他的腰腹,轻轻按了按绷带下的伤口,感受剑意的存在。
“伤势如何?”谢衍渡入几丝灵气,似乎在牵扯自己陷在他伤口里的剑意。
“……大魔伤势恢复得快,不重。”
但这种被谢衍灵气控制的感觉太奇怪了,殷无极用手肘撑起身体,脖颈扬起,小腿应激似的微微绷紧,如同拉满的弓。
“可能有些不舒服,忍着,一下子就好。”
谢衍撩起他落在殷无极脸庞与锁骨边的长发,别到鬓边,然后轻轻揭开裹着苍白皮肉的那层绷带。
被剑风割出的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只余下一点细小的伤口,最严重的,还是这条隐藏着剑意的伤,迟迟无法恢复。
殷无极白日里一句痛也不喊,笑容不变,神态自若。
重重帘帐落下来,他是圣人夜晚的秘密情人。
情人,就该耳鬓厮磨,舔舐伤口。软弱与呼痛,也是可以理解的。
“唔……好痛——”
殷无极不知何时,已经从平躺在床上的姿态,倚靠在了情郎的膝上。
“圣人的剑意太厉害,只要渗入灵脉里,就会把灵脉割的乱七八糟……若不是本座修为高,扛得住,这样硬接您的剑法,不死也是要残的……”
“剑乃百兵之君。”谢衍的手掠过他的肩胛 ,拂过臂膀,追逐着他血脉里剑意的流向,眼神平静而尖锐。
“再君子的剑,也是杀人的剑。以利刃相对,哪有不流血的呢?”谢衍顿了顿,“何况,吾面对的是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