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主这一刀,确实是神来之笔。”
将军不再用魔气压制伤势,而是摇摇晃晃,向后倒去。
在眼帘再度合起前,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抬手摘了凤流霜染血的面纱,似乎说了什么。
凤流霜清冷如雪的眼睛出现明显的波动。她看见,萧珩最后的口型是:“为什么帮我?”
将刺杀现场布置好,凤流霜重新戴上面纱,唇瓣微动,却没人知道她无声地回答了什么。
*
昨夜,魔宫这场大清洗的株连范围极广,朝中重臣属下、各大派系,几乎都被牵连进这桩要案中,数以百计的魔修下了天牢,等候提审。
第二日早朝,看着殿上看似闭目养神的帝尊,魔宫噤若寒蝉。
陆机宣读了旨意后,一句也不多说,只是站在了君王的面前,显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本该站着魔宫元帅萧珩的位置,一直是空的。
陛下支着侧脸,绯眸无喜无怒,道:“诸位爱卿,没什么要说?”
他手中捏着的名单,虽然还未株连到这些开国功臣一级。但是,他们的亲信、学生与幕僚,在昨夜被大量批捕。
想要在天牢中审出什么,供出谁,罪行是轻是重,全凭殷无极的喜怒。
殷无极的指尖轻轻敲着王座的扶手,心里却在想那惊心动魄的动荡之夜。
昨夜,元帅府外包围的中央禁军有异动,差一点,中央禁军就和萧珩的狼王军亲卫干起来。
程潇还在开宴会,比起平时,刻意多留了这些大魔三刻,将夜领人去捕人的时候收获颇丰,一网打尽。
至于风雨楼,更是配合至极,只是凤流霜没有露面。
殷无极的思绪似乎飞远了,格外心神不宁。
君王可以走神,但是底下群臣皆是精神紧绷。
赫连景抱着臂,立于阶下,竭力将自己的视线从萧珩本该在的位置移开。
昨夜,将夜带着魔君手谕前来调军,当然,仅仅是通知他。
然后,将夜反手用中央禁军围了程潇的府邸,将前来赴宴的大魔全抓了。魔兵冰冷粗暴,将刀刃横在大魔的颈上,把一个又一个醉醺醺的大魔架出去。
最后,程潇一个人对着空空的宴会,对那些呼救声充耳不闻,饮尽葡萄美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