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握着君王的剑柄的手一松,这回是真的无奈苦笑,低下头颅,道:“是臣欺瞒陛下,种下了今日之祸根,罪该万死。”
“还没有到你死的时候,活着赎罪吧。”殷无极抬起剑柄,收回腰间,又状似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绯眸弯弯,“将军,配合着,演一出戏?”
“什么戏?”萧珩问。
“本座这一趟,总不能白来。把密谈的动静搞得大一些,最好显得像是谈崩了。”
萧珩闻言笑了,他手一抬,让惯用的红缨枪飞入掌中,挽了一个枪花,挑挑眉:“那么,过两招?”
殷无极握着腰间的无涯剑柄,绯眸一扫,转身,与他打在一处。将军府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
这惊动所有人的一场干戈相向,最终以萧珩伤口崩裂,跪倒在震怒的殷无极面前告终。君王留下一句“好自为之”,继而拂袖而去,留下一片狼藉。
“元帅,您没事吧!”亲信蜂拥而上,争相表达着对主帅的关切。
被亲卫下属们搀扶起来的将军,单手捂着伤口崩裂处,长发垂下,遮住他冷汗淋漓的狠戾面容。
他直勾勾地盯着君王离去的方向,声音黯哑,对亲信们道:“老实交代,你们,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第二日朝会,帝尊秘密造访将军府探病,二人大打出手,不欢而散的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朝会上,君王面沉如水,龙颜震怒,下旨停萧珩元帅实职,幽禁府中,没有命令,不得探视,不得踏出半步。这将原本模糊不清的自行禁足惩戒,直接升级。
风雨将至了。
“所以,最后是怎么样了?”
陆机自从被殷无极扣在魔宫打工,调出了漩涡中央,就一直勤勤恳恳地在魔宫替君王做事,府邸也不能回。
听闻君王秘密前往将军府,最后却与萧珩不欢而散,朝野内外猜测甚嚣尘上。
他到底还是没按捺住,小心翼翼地道:“陛下不要与萧珩那家伙一般见识,他脾气倔得很,但是心里忠诚陛下,是断然不会与他人合流,谋害陛下的……”
殷无极支着侧脸养神,顺手翻看奏折,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陆机,道:“怎么,还没学乖,替他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