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把给他们那份新年礼物拿出来：“里面有四颗糖果，是我在外边集市换的，给小越跟小彦吃。”
“这么贵重的东西。”朱医生皱眉：“那个集市我也知道，说是半斤压缩饼干才能换一小勺红糖。”
阮凝并不清楚他们生意怎么做的，不过末世确实是这个价。
尤其最近新年，家里有幸能够保住孩子的，都在想尽办法给小孩甜甜嘴。
阮凝说：“过年一年才一次，我就想小孩子高兴高兴。”
朱医生发现里面还有练习册，哭笑不得：“你还真是让他们高兴了。”
阮凝嘿嘿一笑：“季栎呢，她还没有来上班吗？”
朱医生说：“大概还在睡觉吧，她们昨晚闹到挺晚的。”
阮凝点点头：“那我过去叫醒她。”
程季宽跟程季栎的住处她来过一次，阮凝按照记忆找到那个位置，然后敲敲门。
很快，里面人问：“谁？”
阮凝听出来是程季宽声音：“是我，来给你们拜年。”
出乎意料，程季宽很快就打开门，穿戴也非常整齐。
阮凝意外：“你没在睡觉？”
程季宽没有让阮凝进门，反而把门带上：“季栎还在睡，我有点事想跟你谈。”
阮凝挑眉：“哦。”
两人稍微走远一点，程季宽把她带到一间办公室里面，对里面人说：“小李，你能出去一下吗？”
那个被叫作小李的男孩子还很年轻，看上去也就十八岁。
等他出去后，程季宽说：“这是刚刚报名参加护卫队的，爸妈都去世了。”
阮凝哦一声：“你有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程季宽说：“我最近可能要出任务。”
“这么冰天雪地还出任务？”阮凝感觉奇怪，她猜测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也不知道涉及不涉及秘密，阮凝干脆不再问：“你是担心季栎一个人不安全吗？她可以去我家住。”
程季宽摇头，叹气。
阮凝很少见他这副模样：“有话就说，到底怎么了？”
程季宽垂下眸子：“季栎不愿意待在朱医生那里。”
“她从小就是学气步/枪，对文化这块……反正你懂的。”程季宽说：“她跟着朱医生觉得很吃力，王灵夏能理解的东西，她听不懂。”
阮凝微愣：“那怎么办呢，她有什么想法？”
程季宽说：“她想加入女子护卫队。”
阮凝倒吸一口凉气，想想又觉得这符合程季栎的性格。
“你是想让我帮你劝她放弃吗？”阮凝问。
程季宽摇头，眼睛看向阮凝：“我只是想征求你的意见，你们都是女孩子，你觉得这对于她好吗？”
阮凝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程季宽沉默。
阮凝继续道：“如果她想这样，最好让她试试，再说她枪法也不错，应该能保护自己。”
程季宽心中担心。
阮凝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咱们都是成年人，你总不能一辈子护着她。”
“以后她要是遇到喜欢的人，跟着别人跑了怎么办，你总得让她嫁人吧。”
“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人也会自己的爱好，梦想，追求。”
“人都要长大走自己路的。”
程季宽目光看向阮凝。
半晌，他开口道：“你说的对，人都要走自己的路。”
阮凝收回手，随口问道：“你们这次去多久，能安全回来吗？”
程季宽：“时间说不准，尽量安全回来。”
阮凝点头：“行吧，我会多来看季栎的。”
程季宽压低声音问：“我上次放在你那儿的七把枪？”
阮凝是真的没想到这人居然藏了这么多利器，而且程季栎现在手头上还有一把枪带着。
“你放心，不会给你卖掉的。”
程季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给你们带来麻烦。”
阮凝：“没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