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算是握手言和。
秦书衍走后,老尚书气得大骂不孝子。
冯远山不服气,反问老尚书:“你不是能耐吗?那么能耐还给他银子,一分不给他又能怎么着。”
老尚书抄起木棒使劲往他脑袋上砸去。
在他眼*里,冯远山这个不孝子,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挨打。
到底是亲儿子,他也不可能下死手。
谁知道冯远山没躲利索,竟然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棒子。
后脑勺直冒鲜血,当即昏死过去。
老尚书赶紧让人请大夫。
一番检查之后下了诊断。
“三天内能醒还能保住命,三天内醒不了,可以准备后事了。”
老尚书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骂一阵抱怨一阵。
大夫又说:“就算醒过来,只怕也废了,从今以后,他一辈子都得躺到床上,心里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下不了地走不了路,什么都做不了。”
老尚书一听这话,狠命往冯远山腿上砸几下。
“你个不孝子,生不出孩子不能给我们老冯家传宗接代就算了,如今还要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是真想杀死冯远山的。
可虎毒还不食子,弄死儿子名声不好。
不过他以后肯定不会再管这个儿子就是了。
可以想象,冯远山以后的日子得有多痛苦。
赵韵婉听说他落得这个结果后,从来没感觉如此畅快过。
作恶多端的人就该他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长命百岁,不能自理。
心里却什么都知道。
这可比直接死了让人解恨。
“这个给你,”秦书衍拿出一沓银票,递给她。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银票。
当初她嫁人,连财带物所有陪嫁加一起也不过一万两银子。
这还是因为她要嫁的是县主府。
否则,他爹一分银子都不会出。
“都是给我的?”
秦书衍嘴角噙笑,点了点头:“咱家由你执掌中馈,以前我所有花用都是家里给的,家里给多少就花多少,几乎没什么剩余。
这些银票都是我自己凭本事赚的。
全都交给你掌管。”
赵韵婉虽然不是一个特别重利的女子。
可有人给银子,心里还是高兴的。
尤其对方递过来厚厚一沓,粗略一算可比她的陪嫁多多了。
“这得多少?”
她伸手接过,嘴角不受控制翘起。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两只眼睛也是元宝形。
秦书衍看她开心,感觉此行特别值得。
“你数数。”
“一百两,两百两,三百两,一千两,两千……”赵韵婉数完,简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三万两?”
秦书衍如实回她:“不是赢了冯家祖宅吗,知府大人亲自调和,冯家舍出三万银子,我已经把协议还给他们了。”
这都是冯家赢得的,赵韵婉愤恨道,“他家活该,用这点银子留下祖宅,已经便宜他们了。”
她把所有银票都包起来,打算找个最安全的地方放好。
“相公,你说这屋里会不会不够安全,被贼人盯上?”
秦书衍让她放心:“谁长了熊心豹子胆敢偷我家娘子的东西,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赵韵婉还是不放心,“我还是贴身放着吧。”
可一百多张银票,厚厚一大沓子,根本没办法贴身存放。
“算了,我放枕头里边。”
秦书衍看她藏哪里都不放心,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绷着小脸认真思考。
一种赢得心爱之人喜欢的情绪蓦然高涨。
他忍不住说:“你喜欢,我再去赚。”
赵韵婉连忙摆手:“不用。”
随即想到他只花两晚就赚来这么多。
如法炮制,他们就能拥有很多钱。
不过这种银子毕竟不是正道来的,容易得罪人。
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傍晚听到风声,说是冯远山摔了一跤,变成活死人。
从心底里生出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活该他前世作孽太多,这辈子不得善终。
秦书衍和赵韵婉一行人,又在赵州城住了三天。
原本打算再住几天,忽然接到秦州送来消息,皇上给县主下了圣旨,宣旨太监今天就到。
让他抓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