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眠或者难受孤独等一切不好的情绪时,它像是翁多内心的安全感,只要摸一摸,再放到鼻子边闻一闻,总是能静下心。
大概是李鹤安就在自己不远处,今晚的翁多总也静不下来,他下床拉开窗帘,他的房间在最边上,外面就是院子,而跟院子一墙之隔的对面就是李鹤安在的地方。
院子的墙壁挡住了翁多的视线,再加上夜晚,他什么也看不见。
翁多想起了什么,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已经没人了,佣人都休息去了,好在家里因为有翁瑞康这个病人在,所以地灯晚上从来不关,翁多坐电梯上了四楼。
四楼住着翁小冬,翁多听见了他打游戏激烈的声音。
“冲冲冲!”
“弄死他们,快!”
也正因为翁小冬爱打游戏,他的房间永远是在最高,而翁多…永远是在最底层。
他推开四楼露台的门,夜晚的秋风有点儿冷,翁多单薄的睡衣让他打了个冷颤,不过高处视野好,他看向对面就没了遮挡。
对面静悄悄黑漆漆的,什么的看不见。
翁多静静地站在门口,终于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右边嘴角一个浅浅的笑涡。
不管李鹤安是因为什么而坐轮椅,他都无所谓,只需要李鹤安在,才是最重要的。
隔天翁多就搬了房间,从一楼西边搬到了四楼西边,他搬房间这种事是不会有人管的,反正家里空房间多,只要他没占用了翁瑞康的一切,是不会有人在乎他做了什么。
不过翁小冬还是很惊讶的。
他双手抱胸靠在翁多房门口,看着他收拾房间,嗤笑一声,“你怎么不往爸爸父亲隔壁搬。”
翁多往衣柜挂着衣服,不理会翁小冬。
“也对,父亲跟爸爸的房间旁边是大哥,”翁小冬自问自答,“哪里还有你的位置。”
翁多还是不说话,翁小冬早就习惯他这样,继续说,“我先说好,我晚上打游戏声音大,你要是嫌吵就自己搬下去,可别到时候找我说事。”
“不会。”翁多终于应了他一句。
翁小冬切一声,翻个白眼走了。
翁多拉开窗帘,一眼看见了对面的楼,那栋楼也四层,从外面看跟翁家这栋差不多,院子大小也差不多,但是院子很荒废,倒不是很杂很乱,而是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
翁家刚搬过来,这会儿自家院子里正有佣人忙着种花种草,对比隔壁…那边显得很没有人气。
翁多打听了一番,这边别墅是三年多前建好,父亲也是两年多年前买的这栋别墅,如果父亲买的时候隔壁那栋已经被买了,那么说明李鹤安在这里已经两年多。
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翁多一定要搞清楚。
他端着蛋糕站在隔壁院门前,伸手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