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病时他有意识,但是控制不住,契合率高的omega就能让他体内控制不住的因素安抚住,”詹美说,“所以你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接下来他要动手术治腿,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担心,就怕他万一腿治好了,那躁郁症发作起来恐怕是一场让我束手无策的灾难,还好现在有你。”
“我一定配合他治疗。”翁多认真道。
“你不用这么严肃,”詹美说,“躁郁症治好了复发率也很高,但是只要你们一直在一起,他就出不了什么岔子…”
她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看着李鹤安,打趣道,“你要是标记了他,你的体内拥有他的信息素,你这狂躁症,几乎都不用治疗了。”
翁多身体跟着颤了颤,呼吸也急促了一些,李鹤安感受到了他的变化,看了他一眼。
他立马镇定了下来,说,“詹医生,还是好好地治疗吧。”
说着违心的话,脸上露出虚假的笑容,翁多咽了咽口水,内心疯狂叫嚣着:不,他要标记,他要李鹤安的标记,最好李鹤安永远都治不好,永远都离不开他。
“好。”詹美在文件夹上写着什么,“那就从今天开始,减药,之前最少一天吃三次药,如果发病了就继续吃药,现在每天正常的三次药不变,但是发病后就不要继续吃药,靠omega的信息素,一个疗程之后我们再减成一天吃两次,以此类推,等什么时候你不再吃药了,发病间隙也变得长了,你就几乎成功了。”
詹美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李鹤安也松开了他们一直相握的手,翁多搓搓手心。
冰冷的手被李鹤安牵的冒了汗。
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在詹美面前牵着手,这个不明白延续了好几天,只要詹美来病房,李鹤安就总是故意表现的跟他很亲近,只要詹美离开,这份亲近立马消失。
翁多也偷偷地观察了詹美几天,她是个beta,年纪比李鹤安大几岁,为人很不错,经常会跟李鹤安开玩笑,说李鹤安是残废、是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等等,虽然说的是实话,李鹤安也不会生气,只是牵着他的手沉默听着。
看得出来她跟李鹤安的关系很好,像是朋友,又像是相识很久的熟人。
不过翁多也看不出来詹美是不是喜欢李鹤安。
但翁多开始期待詹美能多来病房。
******
曹严将ct片子夹在光屏上,指着某个地方说,“这里有了豁口,看见了吗?”
翁多伸长脖子,在他指的地方看见了豁口,“嗯,这是怎么了吗?”
“这是剥离、脱落的预兆。”曹严说。
“啊?”翁多看着他。
“不过豁口不大,”曹严拿着笔画着,“是刚刚开始有的…你是不是长时间跟你的alpha待在一块?”
“这也能看出来吗?”翁多很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