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好了…”翁多说,“这就走。”
他迈开腿,踉跄了一下,离他最近的苏文乐扶住了他,他紧紧抓着苏文乐的手不让自己真的倒下。
四个人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低着头离开,经过翁瑞康身边时,翁多甚至能感受到翁瑞康的眼神在他身上,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去看一眼。
他知道翁瑞康此刻一定是在幸灾乐祸,他不想去看了,翁瑞康身边就是爸爸,他不能保证自己的眼神是和善的,他不敢让爸爸看见自己的眼神。
走到前台,翁多要付钱,前台笑着说,“翁董包厢的花费通通都记在翁董账上,他不让任何人结账。”
大概是在应酬的时候怕别人付了钱,所以父亲早就跟这里的人打好了招呼。
翁多却很难过,他不想让父亲觉得自己带着同学来这里免费吃喝。
“你让我付了吧。”翁多说。
前台还是笑着摇头,说,“翁少爷,您父亲的包厢,您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不是客气,是……
翁多张了张嘴,没说下去,谁也不会懂他的心情,他轻轻说了谢谢便离开了餐厅。
“不好意思啊,”翁多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来,让你们扫兴了。”
杜波摇头,“谁说扫兴了,我们头一回吃这么好吃的菜,进这么高档的餐厅,我特开心,回去我就要跟我爸爸吹牛去。”
“就是,再说了,我们都吃饱了,很尽兴。”施晨说。
一直扶着翁多的苏文乐也说道,“我们都很开心的。”
他们三个实在是好,谁也没有去问翁多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家人那么害怕,反倒是来安慰他。
“谢谢。”翁多说。
真的很谢谢,让他没有太过难堪。
送走了三人,翁多调整自己的心情,坐上去医院的车,刚坐上,就收到了姜管家的信息。
-手术结束了,您快回来吧。
翁多催促着司机火急火燎地往医院开,车子还没停稳翁多就打开车门,一只腿垮了出去。
“付钱。”司机说。
“哦哦。”翁多解锁手机荒乱要扫码,还没打开软件,电话进来了。
是姜管家,翁多立马接起来,“怎么了!”
“少爷醒了,情绪很不稳定,”姜管家声音很急迫,“少夫人您在哪呢?”
“我到医院门口了,马上来!”翁多挂了电话,手抖的几次点不开手机。
后面的车喇叭按个不停,司机也很急,“这里不能停车太久。”
“马上好。”翁多终于点开了软件,扫了码,他下了车,低头捣鼓着手机,“我给你转过去了…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