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开心,”李鹤安沙哑着声音,浑身颤抖,“我可以走路,可你永远地失去了生命,圆圆,我不开心。”
翁多咬着牙,刚刚的眩晕感又涌了上来,他索性闭着眼趴在李鹤安的怀里。
李鹤安没有再说下去,埋在翁多的肩窝喘息着,热气喷洒在他脖颈里,又痒又麻,翁多摸着他的头发,费力压抑自己的心情。
他的心情会影响到他的信息素,这一刻李鹤安是脆弱的,尽管把他认错了人,翁多也舍不得打扰他。
这样被抱着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只不过脆弱的像是泡泡,轻轻一碰就没了。
只是希望这样的拥抱可以来得久一些。
摔一跤的后劲儿挺大,翁多肢体发软,又不敢真的全部力气压在李鹤安身上,一只手撑在床上,实在是撑不住了,胳膊一软,他哼了一声,全部的力气压了下去。
哼出的声音让李鹤安清醒,他松开抱着翁多的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翁多撑着床直起身子。
“谢谢。”李鹤安声音恢复了以往清冷的语气,没了方才的脆弱与伤心。
翁多深呼吸,对他微笑,“你不难受了就好。”
姜管家收拾着被李鹤安折腾杂乱的病房,看见李鹤安恢复了神智,笑道,“少夫人多亏了您。”
“手术什么情况?”翁多问。
“很成功,就是医生说太久没走路,恢复过程可能会很漫长,”姜管家摇起病床,“不过都是往好的地步发展,少爷走路指日可待。”
那就好,那就好。
总算有个好事让翁多缓冲了一下心情,他坐在病房里陪了李鹤安一会儿,头晕的坚持不住,翁多找了个借口离开。
曹严不在办公室,翁多给他发了消息,便趴在他桌子上等着,他从来没有这么虚弱过,感觉自己的身体每天都在往外走精力,以他无法控制的速度消失。
被标记就能好吗?
曹严收到消息就从住院部赶到办公室,推开门看见翁多趴在他桌子上,闭着眼睛睡的挺沉,曹严轻轻关上门,将办公室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轻声忙碌着自己的工作。
办公室里飘荡着恬淡的三色堇的香味儿,这个味道是他亲手调制出来的,闻的第一下他就觉得好闻,在翁多身体上比他实验时的时候还要好闻。
翁多趴在胳膊上,眼镜被挤得有些变形,睡的很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和散发的信息素。
曹严拧开杯子喝了口水,移开眼神。
“主任,刘华恩的药还要…”护士长推开办公室门,曹严立马伸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声音小点。
“啊,”护士长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人,放轻声音,“刘华恩的药还要增加量吗?”
“是,今天晚上和明天早上各加一剂,后续情况我再看。”曹严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