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玉姐,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许珈还有一句话噎在了嗓口,怎么听起来这毛顺就是一无是处嘛。
灵玉但笑不语,许珈哪里体会自己的经历。师父因为小时候遭遇恶妖灭门,养成了嫉恶如仇刻板严肃的性格,要不是有次收妖误伤了刚出生的自己,他又怎会收自己为徒。五十年的青灯古佛,暮鼓晨钟诵经修炼,被抽妖筋的痛苦,眼睛被修炼成法器的煎熬,这一切怎抵得过寂寞二字,是啊,猫本该是轻灵欢快,但自己已心寂如灰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灵山上的惊鸿一瞥,醉人的桃花华丽的嫁衣甚至头顶上晃眼的太阳都比不过她的笑容,张扬率性自由自在,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同类。多想一直注视着这样的笑容,可此后她只会用怨毒冰冷的神情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给自己下禁咒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是不能解而是不愿解,不管妄想也好痴想也罢,总希望自己能抚平她的忧伤,再一次看到让自己神往的笑容。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好像是一瞬间,又好像经历了很长时间。自己被炎吉骗时,那种剜心的痛刻骨铭心,原来失去她真得再无生存意义,原来自己早已把她刻在骨子里融在血液里。想想过往,灵玉悠然而笑,“有了过去的苦难才有现在的幸福。”
许珈点头赞同,“想想也是,如果没有那人三世纠缠,你和她也不会更近一步。说起来,这家伙应该算你们的‘媒婆’。”
“快晌午了,我们该回去吃饭了。”灵玉抱着孩子起身要走。许珈回头看看,“不等毛顺了?”“她闹完就回去了。”
果然,两人一到面馆就看见楚不惧就领着一帮子鼠妖气势汹汹地和毛顺对峙,官三悠闲的在一旁不咸不淡说两句。楚不惧尖着嗓子,叫喊着:“毛顺,你太过分。我侄孙好好一张鼠脸被你打成了猪头,你想挑事吧?”
毛顺歪个脑袋,“是你一直想挑事!给自己起名叫不惧,谁都知道猫和老鼠的关系,你就是瞧不起我。”
楚不惧胡子一翘,“我这名字用了几千年了,关你什么事。管是你猫还是老虎,我谁都不怕。我告诉你,现在是和谐社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无视法律,当街打鼠,其恶性令人发指。”官三打断了他的话,“老鼠,这和谐社会,猫和老鼠的关系不会和谐吧?而且当街打鼠,人恐怕只会高兴吧?”
“官三,你帮她?”楚不惧急了。官三忙摆手,“大家都是朋友,我只能做和事佬。算了吧,这样,我去买酒,再做几个菜,你们坐下来喝几杯,说开了就好。”
毛顺一把推开官三,怒目楚不惧,“和谐社会,你侄孙就敢调戏我老婆?我要是调戏你老婆,你动不动手?”
楚不惧一愣,回头看那卖假药的鼠妖,“你调戏女人?”
那鼠妖哭丧着脸,“叔爷,我承认我好色,但我只对母老鼠色,对猫我真的一点也没有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