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可以和我去验dna。”方瑅灵振振有词地说着醉话,“还有个更快的方式。”
“或许,你听说过滴血验亲吗?”
方瑅灵知道这自然没有科学依据,但她的心情,向来高于世间的法则。
她故技重施,飞快地吻上谈亦,舌尖抵开他的唇,再重重一咬。
她咬别人一点不需要心软,下口很重,只一瞬间,血腥味弥散开。
谈亦痛感明晰,眉目低沉:“方瑅灵。”
她退开,依然是肆无忌惮的模样:“痛吗?咬回来吧。”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咬、我。”
她探出濡湿舌尖,谈亦看着,没有理会。
这在方瑅灵的意料之内,他不会陪她玩这种无聊游戏的。
方瑅灵这时已经把心放下,笑着说:“现在,是你自愿放弃了报复我的权利哦。”
今天已经亲了他,进展应该算是推到极限了,无法继续再往下,再加上方瑅灵头晕得厉害,打算到此为止。
正要从他身上撤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头发落进了他的手里:“诶,放开......”
谈亦舌上的痛感非常鲜明,他的目光落在方瑅灵的唇上,她的嘴唇呈一种妖冶的红色。
随着方瑅灵的挣扎,头皮上的牵引力越来越清晰,谈亦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扯着她的长发,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来。
他抬手,拇指在她唇上拭了下:“很得意么。”
以她自己的节奏,硬生生地推动一切,再全身而退。
他的声音很轻,像一团低温的冷雾:“既然你要验亲,”他重复了那两个荒谬的字眼,“只有我一个人的血怎么验?”
方瑅灵惊讶,微微睁大眼睛:“你敢咬我试试看......”
话音落下,她的唇被谈亦封住。
她的吻已算冒进,但和他比,显得温吞起来。
方瑅灵有推着他的肩膀挣扎,但谈亦的手掌扣住她后脑,她完全脱离不开。
他接吻时依然沉着,但却是一种极端掌控、不容拒绝的方式,抵开了她将要咬合的齿关,勾住了她的舌尖。
方缇灵怔住,嘴唇和舌头被他含着,开始发烫,呼吸被男人冷冽的气息所侵占,她只能发出近似呜咽的被堵在喉咙的声音,脊背升起一阵电流般的感觉,脑袋里的雾愈发浓重。
而在她觉得无法思考,灵魂沿着一条轨迹径直下坠的时候,疼痛传来,而她吃痛的呼叫也被湮没在他的唇齿间。
第22章 清浊酒精本身就有乱人神智、引人沉溺……
微咸的铁锈味道交融在一起。谈亦今晚上没有饮那支酒,却在她的唇间尝到了酒的味道。
酒精本身就有乱人神智、引人沉溺的倾向,但是......
他很少饮酒,就算饮用大量也不会醉,一年下来,连不清醒的时间都很少见。
不仅是酒,种种被精心设计出来,供给富人享用的乐趣与诱惑,他都因不被吸引而远离,就算触碰到了,也不被侵蚀。
这个吻结束于此,仿佛他与她所有的接触只为了完成这个对等报复的动作。
谈亦放开了她:“觉得有意思吗?”他看着她,“还想要继续吗?”
他不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因为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想要继续的意思,仅余下冷静的审视。
方瑅灵捂住嘴唇,她气得想尖叫,却又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她缓了一会儿,从疼痛,也从那个吻之中抽离:“不玩了。最没有意思的人就是你。”
谈亦松了手,她的长发垂落,他意欲将她从身上推离:“回到你该待着的位置。”
“你是我的谁?你又不是我哥,对我也不好,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方瑅灵反而更加抱紧了他。
为了抵抗谈亦推她的力,她故意将臀部往前挪。
她原来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这样往前一挪,臀部就挪到了他的腿根,而她自己的双腿,也在他腰部的两侧分开。
她感觉到某种坚硬与柔软的微妙契合。
不知道应该前进还是后退,她本能地扭了下腰。
谈亦沉着脸,警告她说:“别动。”
“你怎么这么烦,明明是你先动的!你不动我怎么会动!”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方瑅灵的心跳不平稳地增快,呛回去后,她喘了喘,往后挪开,妥协地说:“好,我不动,你也别动,我好晕,让我靠一会儿,什么都不做,这种可以了吧。”
见谈亦默许了,方瑅灵修长的脖颈垂下,额头抵靠在他的肩膀,把沉重的头部交给他。
她不减肥,偶尔健身,虽然外观上很纤瘦,但身体的重量并不轻得像纸片。
她没有意识到的,当她这样坐在谈亦身上时,臀部的重量就一直压着他的腿。
高大健壮的成年男性当然可以负荷,但,那不仅是重量。
有线条,有温度,圆润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