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谈亦不为所动,“受着。”
意识模糊之际,方瑅灵眼睛反而又湿又亮,离得近,她的视界被他占据,很轻很轻地发声:“老公。”
谈亦的太阳穴像被尖锐物凿了一下,在嗡鸣的瞬间后,世界上的其他声音消失,由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的声音覆盖。
方瑅灵半真半假地使用了美人计,但谈亦并没有回报给她柔情。
她开口的几秒钟后,臀上挨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你叫的什么。”谈亦唇线抿直,冷声问,“我是么?”
皮肤红成一片,方瑅灵撕下柔弱的面具,愤怒道:“谈亦,你这个疯子!”
没有人敢打她。
他之前还控着力道,此刻完全是摒弃了技巧,只剩下本能:“这不是你应该随便叫的。”
这不应该成为她的情-趣。
如果她轻易开口叫他,就也有可能这样叫其他人,尤其是,原本应该做她丈夫的人。
方瑅灵快被气晕:“恨死你了。”
但在微微的疼痛中,又生出异常的快乐。
到最后,她已经无法分辨今夕是何夕,连滴了几滴生理性眼泪都不知道。
谈亦侧面拥她入怀,吻去她眼角的湿润:“灵灵。”
在世界最静的那一刻,方瑅灵蜷缩在谈亦怀中,铺天盖地的愉悦末日灾难般在她身体内部爆发。
第57章 第57章十指相扣。
清晨的时候,方瑅灵醒来了一会儿,昏昏地靠在谈亦的肩上,观赏完海上日出,又睡了过去。
中午,酒店送餐到房间,海滨城市的omakase,海洋的鲜味直抵味蕾。
海胆口感鲜甜,冬季的蓝鳍金枪鱼刺身油脂最好,入口即化。不过方瑅灵对日料的喜爱也就是还好的程度。
因为她临时起意,想去环球影城再玩一趟,所以回去的行程又往后推了一天。
谈亦时间观念准确,而两次带她出差,日程都一变再变。
但是,方瑅灵本身不就是他遇到的最大一个变量么?
谈亦看向她。
方瑅灵吃完午餐,正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玉露茶在饮,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还记着昨晚被他打屁-股的事,身体没有一寸领地不被强势侵占。
她没好气地说:“不准看我。”
他淡声回:“你应该知道,有的时候,和我说‘不准’没有用。”
就像昨晚那个称呼。
她不知道怕,后果便是,隐秘被肆意进犯,红得要肿起来,娇艳欲滴。
他是有一点在她身上失控,好在保护的措施提前戴上了,不然,他甚至想要毫无阻隔与她亲近。
使身体间距离消失的进入尚且不足够,唯有如此,才近到令他满意。
这和他谨严又疏离的性格完全不符,所以他事后审视这一想法,也觉得有一丝诡异。
这时,方瑅灵朝他靠过来:“那要怎么样才有用?”她问说,“要回去了,谈总又准备推开我吗?”
“哦,不能继续叫你谈总,因为我很快就不是你的助理了。”
在东京,以为谈亦要和她分开时,她从内心感觉到很生气。
两人中间的窗户纸仅薄薄一层,知道她故意这么问,谈亦还是从容回道:“现在是,我已经推不开了。”
方瑅灵的膝盖压在他的大腿上,笑着说:“还有你做不到的事?”
谈亦抱住她,抵着她的额头:“你很得意?”
之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对方瑅灵产生感情,他也应该在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就终止这段关系。
但当方瑅灵挽着林朔在晚宴上出现,他发觉自己不想看到她回归到林朔的怀抱,即使,他已知她的动机不纯。
扯下她差点穿上身的动物皮草时,他以为自己对她只是在意。
尽管,他会在意的也极其少,除了与他有亲近血缘的人。
直到昨晚,落日降临,方瑅灵看着他的眼睛,他可以确
定,那是喜欢了。
——这也没什么不可以。
决策者忌讳优柔寡断。
他完全有做选择的能力。
他不仅明确自己,也要明确对方的心意。
接受已经发生的,对未发生的做出规划,排除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