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让邵渊身败名裂。
可惜邵渊生活过于寡淡,每天都扑在工作上,邵渊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而勤勉。
他也用过什么残忍不法的手段,这是上层人心照不宣的,但只要没人抓到把柄,甚至拿到把柄也得活着公布,那在此之前他都是清清白白的正经生意人。
傅斐阴暗地窥伺了邵渊许久,时刻准备在这位好友的脖颈上咬下致命伤口,将他拉下神坛。
终于,他在不久前听说邵渊包养了一个omega情人。
邵渊不再坚韧不摧、无孔不入,宛若一个圣人。
他有了弱点。
傅斐有预感,机会到了。
然而他最终面对的还是失败。
傅斐抬头看着邵渊没有皱纹的脸,除了沉淀后越发显得稳重的气势,邵渊一点都不像年近四十的人。
但傅斐抬头,摸向自己的脸,他连外貌也不如他,不如他俊美,但早早就长出了皱纹,看着邵渊那只是相较年轻时成熟了些的样貌。
沉积在胸口十几年的郁郁之气让傅斐突然吐出一大口血,凭什么!凭什么!邵渊凭什么!
就连那个人也对邵渊更加亲近。
傅斐吐血不止,最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昏迷中他依旧喃喃道:“他凭什么……”
邵渊微一挑眉,没想到他以为的老友竟然有着如此狭隘的心胸,以及对他不算浅薄的恨意。
让管家把人扔出去,断掉和傅家的一切商业来往,
一夕之间傅家公司的市价就蒸发了数亿。
佣人井然有序地拿着清洁工具出现,面色丝毫不变地开始处理一地的血肉。
邵渊等尸体被全部拖走后才漫步走上二楼。
医生对方远的诊断已经结束:“多休息,少吞咽,喉部有些肿胀和瘀血。”
听到邵渊进来的脚步声,医生本还缓慢的叮嘱声突然加快,语句也简洁很多:“没什么大事,方先生和邵先生,我就先走了,药我一会会送过来。”
被邵渊吓到的医生脚步匆匆,立马离开了。
邵渊合上房门,屋内陷入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邵渊累极一般靠近方远,将头枕在方远脖颈:“远远,我的父亲死了。”
方远愣住,刚刚那几个还在他面前叫嚣,说着要将他扔出去的人就死了?
邵渊没有一丝伤心,反而是解脱:“真好,他们终于死了。”
方远依旧一言不发。
但邵渊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听众,絮絮叨叨地说道:“他们原本是公爵和伯爵的唯一继承人,为了家族的繁荣与延续,他们进行了联姻。”
奈何这两个都是废物,不光败光了全部家产,还使家族彻底落魄,成为上层人士中的笑话。
但他们还想维持贵族的荣光,于是将一切压在邵渊身上,要他聪明、优雅、耀眼。
并且做出一副疼爱孩子的假象,邵渊就像真的贵族少爷一般被养大。
直到噩梦般的八岁到来。
他被嗜赌的父亲抵押给**,邵渊在那个鱼龙混杂、黑暗血腥的地方活了三年,直到三年后将**捣毁,窝点被警方包围的那天,他从**搜刮了一大笔钱和一个不算小的势力。
现在还跟着他的刀疤脸就是那时跟着他的。
可是回到家后,邵父看到他时却是一脸惊恐,除了两个父亲,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经被卖到**。
而且这两人还有了新的孩子。
没有人记得他,除了六岁时认识的那个小孩,他坚持不懈地到邵家询问邵渊什么时候留学回来。
没错,邵家都说是送邵渊出去留学了,至于是到哪个星系则没有人知道。
邵父对温卿雨的询问很不耐烦,但碍于温家家世不凡,几个儿子都在政界活动,他就不敢对这个温家的小崽子做什么。
对于唯一记挂自己的朋友,邵渊自然而然地同温卿雨关系近了几分,就算到高中也是如此。
时间并没有冲淡邵渊对邵家的恨意,他还没成年就迫不及待地搬了出去。
那段时间正值他的青春期,前所未有的alpha激素活跃度达到峰值,他向来冷淡的情绪也有所起伏。
也许是缺爱,也许是他潜意识在渴望爱,他给温卿雨写了一封情书。
等到温卿雨拒绝的时候,邵渊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也正是因为温卿雨及时的拒绝,邵渊才明白他不是渴望爱,只是害怕寂寞和孤单。
但他一生都在和寂寞作伴
也因此患上皮肤饥渴症,由于他自身的强大自制力,皮肤饥渴症并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