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足悄然撩开青年的衣摆,男人神情不变,“你也不问我为什么,知道他被欺负后就对我发脾气。”
“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凶,你不爱我了吗?”
沅愫注意到了作乱的触足,冰凉滑腻的触感正大胆地贴着青年温热柔腻的肌肤游走,准确的形容是抚摸,更准确地形容,像是一条条舔舐的舌——
激动又好奇,下流至极。
沅愫本想打断,可听到图渊的控诉后,不自觉一噎。
的确是我冲动了——青年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长睫蝶翼似的半阖,留下一片动人阴影,唇瓣轻抿。
他抬起的手放下,不再挣扎,无措似的低头呆在原地,黑发垂落,白皙圆润的耳垂微微泛红,敏感的肌肤因怪异之物的触碰透起了新桃花瓣儿似的粉。
一两声短促难耐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唇瓣间溢出,青年回神,立刻羞恼地咬住了唇瓣。
贝齿压红唇,湛蓝眼眸顿暗,深如漩涡,仿佛能摄走人的灵魂。
那口饱满的唇肉嫣红润泽,如雪地黑枝上悬坠摇曳着的剔透野浆果,甜香馥郁,鲜红欲滴,薄而透的果皮裹着满满的甜浆,瞧得人双眼赤红,垂涎欲滴……
若是用犬牙轻刮上一下,吃痛呜咽溢出的同时,甜美的汁水也会一同滴入口中,美妙的气息将在口腔内炸开——
“咕咚。”
喉结滑动,脖颈皮肤被牵扯地滑动线条性感至极,男人双眼眼底的风暴愈发疯狂!
脑子已经飘飘欲仙,可怪物没忘记自己还在以可怜卑微姿态博取心软爱人的同情。
怪物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一味地得寸进尺。
沅愫浑身不自在,他已经受不住开始抓身上的触手,手忙脚乱,“你先放开我……”
太多了,他就两只手,哪儿抵得过?
可突然,琥珀眼猛然瞪大,青年纤薄的肩一颤,不受控制地弓起了上半身,琥珀眼受刺激似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慌乱间,沅愫奋力抽出被触手半禁锢着的手,胡乱在自己身上扯了一通,胸口阵阵发疼,他紧揪着衣摆,满脸慌乱与防备。
再开口时,青年的嗓音已然完全变了调,“图,图渊!你别……别……”
哽咽着的,混乱又旖旎,呼吸间含着一口幽兰似的香气,水蒙蒙地吐着惑人的香。
颤抖的尾音细羽柔绒似的,撩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心脏狂跳,触手兴奋地不断嘶鸣,瞳孔中的裂缝扩大,深渊无尽。
“为什么?”
怪物对沅愫的低泣仿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表达着自己的委屈和疑惑。
男人问:“就因为他会装可怜吗?”
——到底是谁在装可怜啊?!
沅愫被这些黏人的触手弄得烦不胜烦,可躲又躲不掉。
青年雪颊沁粉,生理性的泪水溢出,漆黑睫羽根根湿透,可怜兮兮地黏成了一绺一绺,秾丽眼睑染着绯色,睫毛尾梢坠着泪珠,眨动间滴落。
一条触足漆黑蟒蛇般缠绕攀附着青年白皙如玉的纤细脖颈,细密利齿的嘴张开,猩红舌尖伸出,舔走了那一滴泪。
沅愫看到这一幕,纤细的身子狠狠一颤,他恨不能原地昏过去!
青年身体后仰,蹙眉慌乱地低声喃喃:“图渊你放开我……”
图渊也发现了那条逾矩的触手,怪物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条还在激动颤抖的触手,只一瞬,触手猛然炸裂,如烟雾般悄然消散……
可当图他转头看向被触足弄得衣衫凌乱的沅愫时,狡猾的怪物神情又变作了无措又黯然,眼底却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它们有的时候会很不听话,”
男人歉然道:“对不起,我太难受了,有点控制不了它们……”
“你!”
沅愫脸红到几乎滴血,身体都快软成了一滩水,他尽量蜷缩着身子,夹紧双腿,生害怕那些没有分寸的触手会乱钻……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怎么变成这样了?
更重要的是,图渊怎么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这欠扇的家伙豆腐还没吃够吗?
他吸了吸沁粉的鼻尖,忍不住放软了语气,闷声低低道:“我腿软,放我下来吧……”
细软的嗓音带着颤,哭似的委屈语调湿漉漉地黏腻着一股含糊的亲昵,情人撒娇般缱绻。
青年整个人宛如一颗熟透的桃子,睫毛上颤抖的水珠都跟砂糖似的,散发着甜香,怪物被香的得脑子发蒙,呆在原地痴痴地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