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亲密远去的两人,站在门口的阮父和阮毅再次悄悄抹掉了眼中的泪,眼中复杂与释怀闪过。
“老大,我们进屋吧。”
“好。”阮毅哽咽了一下,跟着阮父进了屋。
在家中久久不曾出门的阮澄,现在看什么都好奇,此时已经是十二月,在往常的冬天泺城已经开始下雪,但今年冷得格外晚。
萧瑟的落叶西冷,露在毛绒兔皮外精致脸庞,一双清润透亮的眼转头笑盈盈看向一旁紧紧关注阮澄的裴漠,秀气的鼻尖冻得有些微红。
裴漠锋利的眉毛微皱,伸手将兔毛帽兜给人戴上,“澄澄,外面有些凉,回去吧。”
现在天寒地冻的,要是感冒了少不得要吃药。
难得能出趟门,在房内闷了好几天的阮澄哪里舍得这么快回去。
“阿漠,再逛会儿。我一点都不冷。”
裴漠凝眉沉沉看向阮澄,试图让人改变主意,但阮澄现在一点不怕裴漠,还哼哼两声冲人做了个鬼脸,提着厚实的披风往前面跑去。
“哎!小心。”
洺哥儿刚背着一背篓出来,拐角就碰上了往这边跑来的阮澄,险险停下才没和人撞上。
洺哥儿看了眼面色红润,有些微喘着气的阮澄,“澄哥儿,你这急冲冲的可是要去哪儿?”
又看了眼阮澄身后的裴漠,点头问好。
看着冒冒失失的阮澄,裴漠伸手又将掉落在肩上的兜帽重新给人戴上。
阮澄抬头笑笑,“洺哥儿,我这是在玩儿呢。”见洺哥儿背着一箩筐,好奇往筐里看去。
一些不过花生米大小的板栗(尖栗子)被压在底下,上面是几个有缺口的橙红野柿子。
阮澄眼睛一亮,“澄哥儿,这都十二月了还有板栗和柿子?不该早落完了?”
洺哥儿知道阮澄自小受宠,从不用参与这些不值几个钱的野集,阮家村除了几家还算富裕的人家,这几天都在往山上野集好在明天往镇上卖去。
如今看裴漠的样子,定是不缺那几个钱,澄哥儿自然就不需要知道这些事。
想到家中病重的爷爷,洺哥儿掩下心中羡慕与酸涩,轻笑道:“今年冬天冷得晚,山上还有些晚熟的野果,采来拿到镇上买去可以得几十文钱。”
阮澄不知道洺哥儿的心事,只知道在原主的记忆中尖栗子和他在星际中处理好坚果很像,看着看着阮澄有了些馋意。
阮澄转头看向裴漠,圆溜剔透的眼中那小表情再是明显不过。
裴漠宠溺一笑,伸手罩住阮澄帽兜轻捏了一下一侧垂下的耳朵,抬眼看向衣着破旧带有裂口的洺哥儿,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