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南衣见此,嘴巴一撇,委屈地低下头:“但是林老师,《青鸟》就像我的亲生孩子一样,之前没有选择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我希望可以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个故事呈现出来,除了您我真的想不到其他演员了,你就帮帮忙吧。” 说着,还楚楚可怜地揉了揉眼睛,又吸了吸鼻子,含糊地说道:“而且您不觉得谢琢玉和浮生的互动特别有趣吗,尤其是那种情与色纠缠、正与邪交锋的拉扯感——再加上您在长青镇的表现,我敢打赌,这场拍出来绝对是名场面!” 可这魇鬼是女的啊!! 他好端端地和江逾白演什么情色纠缠、正邪交锋的,播出后非得被他粉丝的唾沫星子淹死! “求求你了,林老师……” 林知屿吃软不吃硬,最怕异性在他面前玩这一套。他被叶南衣这一通操作怔得哑口无言,扭头看向陈辰求助,后者立马背过身去,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那……演也可以。” 林知屿叹了一口气,终于认命般地说道:“……但这是另外的价钱。” 叶南衣瞬间变脸,眼中希冀的光扑闪扑闪:“没问题!我现在就联系人和您的团队接洽,瑾瑜说如果您愿意演,片酬我们还能再提一提。”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 坏事,错过了讨价还价的机会了。 林知屿无奈地问:“这场戏什么时候拍?” 叶南衣看了眼手表,语气轻快:“就今天晚上啊。” 林知屿差点一口姜茶喷出来:“生产队里的驴都没这么干的!?” “不会的,赵导特意嘱咐了,让您好好休息,晚上才有精力。”叶南衣看了眼他脸上的僵硬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今晚的拍摄场地就在附近,那边的灯光和布景都很有氛围,江老师会提前过去熟悉场景,林老师可以稍晚一点,不急。” 林知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然而几分钟后,等他翻开剧本,一眼就瞄到了对魇鬼浮生出场时的描写—— 她身着一身傩戏装扮,面容妖媚,眉心描血,眼角艳红,倚靠在破旧的灯笼下,对眼前的谢琢玉露出一抹摄人心魄的笑。 林知屿裂得更彻底了:“……” …… 夜幕降临,拍摄场地被布置成一片废弃的山林庙宇,周围残垣断壁,藤蔓丛生。烟雾缭绕在墨色的林间,月色透过摇曳的枝叶投下斑驳的影,映衬得整个场景愈发诡谲莫测。 在谢琢玉的回忆之中,他们虽一战河神失败,但意外在人去楼空的水榭中发现了一个阵法,阵法源源不断地汇聚方圆百里的灵气,并转移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三人回镇上调查之后,才发现在长青镇中心的一处神龛下,也有一个类似的阵法,正是这个阵法将长青镇上所有的灵气地气悉数转向了镇外水榭的阵法之中。 而布阵之人,是一个游历至此的道士。十年前长青镇突遭百鬼夜行,家家夜不能寐,百鬼夜行长达一月,请了无数道士和尚都无法镇压。直至那个云游的道人,在此地以三名九岁少年为祭,布下了所谓的“渡魂阵”。 水榭之中的所谓河神,正是这三名枉死少年怨气的化身。 谢云策曾一度追查被抽调走的灵气的最终去向,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宿豫的沈家。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上沈家查探,就先死在了困厄阵下。 而在五十年后,在他剩下的四位好友的布局之下,这场旧事重提,谢琢玉亲自踏上了通往宿豫的道路,却在进城的山路中,撞上了沈修明事先派来埋伏的魇鬼。 林知屿站在化妆间的镜子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扮——傩戏面具遮住了半边脸,面具上的青面獠牙和夸张纹路将他的眼神衬得尤为勾魂摄魄,半披的长发用簪子挽起,额前还有几缕刻意散落的发丝,平添几分慵懒的魅意。 他身着一袭鲜红的广袖长袍,腰间坠着细碎的铃铛和丝带,随着晃动的身形轻摇。衣衫的剪裁得体又大胆,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小片精致的锁骨线条,上面被勾勒出暗色的符文。 傩戏本是驱鬼避疫的舞蹈,浮生一个魇鬼穿着这副装束,也不知道是对谁的挑衅。 “可以了!”叶南衣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一身太绝了,我要是谢琢玉,看了都得跪下!” “谢琢玉跪不跪我不知道。”林知屿生无可恋地说,“我只先给您和赵导跪一个。” 片场四周的大灯亮起,林知屿走到庙宇外面,整了整身上的衣衫。 镜头开始转动,赵瑾瑜的拍摄指令落下。 林知屿迅速进入角色,缓步走入破败的山神庙中。铃铛的脆响混合在孩童啼哭似的呜咽风声里,像是某种诡异的咒语。他的动作优雅得近乎缥缈,长袖随阴风而动,脸上的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艳丽非常。 谢琢玉此刻正站在庙宇中央,手持长剑,警惕地打量四周。他一袭月白色道袍,俊美的面容在冷光下显得格外凌厉,眉宇间透着不容忽视的怒意与急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