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片刻,才避重就轻。
“姑娘法术不弱,又冰雪聪明,倘若遇上事有求于人,不用这样的方法也完全可以达成,没有必要如此。”
他见到崔莹眼眸水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副全然依赖听信的样子,心中越发谴责自己不该自私吃醋,话中却醋到底了。
“这世上的男修心思不轨的大有人在,见到姑娘如此惹人喜欢,不知还要惹出多少事端,平添烦扰。”
崔莹却怔怔地看着他,水目中竟流露出不胜的欢愉,全然没有被人管束的沮丧或反抗。
“淮哥哥觉得我惹人喜欢?”
连淮被问得一愣,随即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恼羞之余,只道:“姑娘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啦。”崔莹条理清晰地道,以证明她听得很认真,“你叫我不要对男修撒娇,以此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
她说到这里,才感觉到了沮丧。
“对其他男修不行,对你也不行吗?”
她才刚刚接触到这一领域,发现自己挺喜欢的,尤其喜欢他被她撩拨,却只能红着耳根顺从她的模样,倘若以后再不能这样,她……她才不要听他的话!
反正他也拿她没办法。
“对我也是同样的。”连淮神色正经道,“我既不是你的夫君,那便与其他男修无异。”
崔莹暗地里叹了口气。倘若他不是连家人,她这会儿估计就动摇了,想着和他结成道侣也没什么不行。
可惜,连家家风严正,所有拜堂成亲的道侣都必须结下生死契,生死相共。
这风险也太大了,她经历过背叛之后,无论对什么都已没有半分信任,这样的婚事她连想一想就觉得警惕难安,睡不着觉。她这辈子也不想和人成婚。
“好吧。”崔莹道,“我什么都答应淮哥哥。”
她的神色仿佛有几分委屈和可怜,好似是被他欺负了一般。
连淮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只得转过视线,狠下心不说话。
崔莹固然有很多办法与他周旋,但是此刻忽然觉得累了,索性在榻边坐了下来,向床上他为自己布置的软枕上一躺,绵软舒服。
“但是这样,我就不知道怎么求你给我解除心魔了,淮哥哥教我。”
她理直气壮地要求。
也不知为什么,自从有连淮朝夕相伴以后,她比从前娇气随性了许多,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也时常会觉得紧张,她到底哪来的底气这么任性?
可是这么几次三番下来都得偿所愿之后,崔莹就再也不想去关注这个问题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