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万无秋的事是整个泮宫都知道吗?怎么他们好像都很懂的样子?
谢铭迟没忍住问:“夫子,我们的脉应该不一样吧?你摸我的有什么用?”
“有用的,”姜夫子两边一起摸着说,“给鬼傀摸脉的法子就是我从给人摸脉的法子推过去的,但是现在有点忘了,所以摸个人脉回忆下。”
谢铭迟:“………………”
他可以告庸医吗?
好一会儿过去,姜夫子松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高烧。不过小万这么多年一直在现实世界生活,已经适应了那边,一直待在傀城反而不利于养病,等他醒来之后你们就回那边去吧,好好养着就会好的。”
谢铭迟问道:“药呢?”
姜夫子:“嘶……现在还没有鬼傀用的药吧?况且小万的身体就有很大一部分是用名贵药材堆出来的,他要是自己都治不好自己,那我也没办法啊。”
谢铭迟艰难点头:“……好。”
他看着晕过去的万无秋,心绪复杂。
万无秋应该没有真心想要瞒他是傀城城主的事,要是以他戴假面具的技术,如果真的想瞒,有一万种理由瞒过谢铭迟。
谢铭迟想了一会儿,转过头说:“姜夫子,岑夫子,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
姜夫子:“那小万……”
“我照顾就行,”曲夫子大包大揽地拍拍胸脯,“小谢还没来过傀城呢,带他四处转转,我给小万端茶倒水。”
谢铭迟没忍住笑了:“多谢曲夫子啦。”
三人一同走出房间,就在万府里面逛了起来。
其实叫他们出来也有谢铭迟的私心,他想起码先和五位怀疑者中的两位聊一聊,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整理着思绪,谢铭迟先是转过身去,朝着两位师长深深做了一揖,开口道:“千年之前,多谢夫子们到处奔走寻找我的碎片,多谢夫子们费力把我拼起来,如果没有你们,我见不到现在的一切。”
姜夫子含笑看向岑夫子,只见岑夫子满脸欣慰,向来古板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嘴角上扬了一个像素点,他上前把谢铭迟扶起来:“你能有现在这么知礼,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谢铭迟一下哽住了。
岑夫子要是知道他现在天天骂人,岂不是立马就气过去了?
谢铭迟直起身来说:“其实请两位夫子出来也有一些事情要问。我现在不记得从前的事,所以现在的很多情况我都不是很清楚。”
岑夫子:“你问便是,我们知道定会作答。”
有了这句话,谢铭迟就安心了很多,他问:“我……想先知道,我从前是怎样的人?”
岑夫子没有想很久,说:“很不守礼,虽然时时和万无秋待在一处,但行为举止却向沈绯年看齐。我知武将家中不甚重礼,但你也太不看重家风了些。课上交头接耳,课下课业倒是按时完成,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泮宫里最下的便是沈绯年,每日抄别人功课,痕迹最为明显,连课都不来上!泮宫里除了他,谁都比下有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