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田公子欺负封瑜?
这是啥?
“夫子,夫子!!!”谢铭迟满头冷汗,忍痛大叫,“他们打人啦!他们欺负人,我还只是个新学生啊,他们打断了我的胳膊呜呜呜呜呜……”
两名学生:“……”
到底是谁打谁啊哥们儿。
经验丰富的岑夫子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惊讶,在原地来了次升堂。
不过几乎是那两名学生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干净净:“夫子,都是我们的错!”
“我们欺负封瑜,还欺负沈绯年。”
“万公子和那个……那个公子来劝架,被我们一起打了。”
“对,没错,他胳膊……就是……我们打断的。”
岑夫子疑惑:“那你们身上的伤是哪来的?还有田公子,怎么还晕着?”
“他那是太困了!”
“我们在欺负他们的过程中产生了分歧,然后……自己人打起来了。”
“对,我们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打完之后田公子太困,就先睡了。”
岑夫子:“……”
黑着一张脸记下笔录,又看了看两边的战况。
怎么看都是断胳膊的那边更惨,毕竟另一边全都是皮肉伤。
“行了,你们三个,去领罚!泮宫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就是让你们殴打同学吗?随我去领罚!”岑夫子开启了叽叽喳喳骂人模式,目光一转,语气柔和下来,“还有你们四个……找了医师看看,好生将养,为人师者,自当为你们做主!”
谢铭迟哭丧着一张脸,感动至极:“感谢岑夫子,学生谢铭迟谢过!”
岑夫子愣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今年策论第一考进来的那名学生。
武将之家有此栋梁,前途不可限量。
转身离去后,两名学生架着,谢铭迟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呦呦呦,疼!”
“知道疼还一把就把自己胳膊卸下来?”万无秋皱着眉,难得严肃,“一点犹豫都没,你干过多少次?”
“也没有嘛……”谢铭迟挠挠头,“我自己可以接上的!不过还是医师来比较好,做戏要全套嘛。”
接好了胳膊,众人便乐呵地看着那两人带着刚醒来还一无所知的田公子受罚,那叫一个痛快。
光这还不够,当夜,谢铭迟就把三人扛到他们寝院门口,把穿着一层薄薄的寝衣的他们倒挂在了房梁柱子上。
第二天一早,不少经过的学生都看到了这一幕,掩面笑而离去。
幕后黑手谢铭迟在临近上课时才把人放了,本来三人还心有怨怼,但看见谢铭迟那张“有种再干一架”的脸后,立马就怂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