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摇摇头:“没事,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好……我知道这里分白天黑夜,有我在这边,你们会轻松不少。”
毕竟这个傀界他也有出一份力,每个部分是什么情况,大概都清楚。
“嗯嗯,”谢铭迟心里担忧,犹豫几番,还是问,“你们……见到沈绯年了吗?”
“没有,”岑夫子说着,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生气的红愠,“他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你看他干这些事!把封瑜关在傀界最深处,他自己不要命似的做出这许多事来……”
念着念着,岑夫子安静了,沉默许久才问:“以你对巫傀的了解,他这样还能活吗?”
谢铭迟看了岑夫子一会儿,随后低下头来:“我……不知道。”
“你哪是不知道,”岑夫子重重叹了一口气,“分明是知道他没有好结果,不愿这么告诉我罢了。”
谢铭迟没答话,只静静陪在岑夫子身边,等他的伤愈合。
是啊,他都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事,沈绯年自己只会更清楚。费尽心力,罔顾人命,就算翻遍史书,也找不到一个有类似经历的人得以善终。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那一点难以言说的爱,还是为了这么久以来的执念。
半个小时过去,岑夫子的脸色虽然还不算好,但伤口从外面看已经结痂了,等白天的时间过去,这道伤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
有了岑夫子,众人在白天的课上更如鱼得水。岑夫子比谢铭迟更加博学,三位假夫子问出的问题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就算有,也只是零碎的几个有关现代的问题,谢铭迟又能很好地补上这个短板。
其他人几乎一直在摸鱼,又有了昨天谢铭迟进入幻境得到的经验,就算有人被卷入幻境也不怕,只需要小心一点提防幻境里的反话,回答问题自有岑夫子和谢铭迟。
六节课很快在岑夫子回忆典籍的过程中流逝,等最后目送熟悉的章夫子离开后,岑夫子按了按自己的伤口,已经不疼了。
他问谢铭迟:“那个斗篷人……”
“是巫者,”谢铭迟飞快回答,“就是教会我制作鬼傀的那个,也是做出贺岐的人。”
“……”岑夫子沉默了片刻,回忆着自己白天所观察到的,说,“我觉得他很熟悉,似乎是我认识的什么人。”
谢铭迟干笑两声:“夫子真是睿智,我也是这么猜测的。”
岑夫子看他:“你没有头绪吗?之前第一次见到他,你就没有觉得有哪里熟悉?”
“……没,”谢铭迟如实回答,“夫子,说实话,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间很短,学制作鬼傀几乎是靠他留给我的手札,我和他本人没说过几句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