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暴风雨前夕是风平浪静,现在的深山别墅的状况就是如此,吕茗一回来就是倒入床铺上狠狠的睡一觉。或许是回到幼年时期记忆里的地方,今晚的身心状态都达到平和,所以他没跟到新闻上的风风雨雨。 在深夜的客厅状态就不同以往,姚晓晴死死的盯着电视里的报导,她知道吕茗已经进入梦乡所以将电视声量开到最小。但她不自觉的踱步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明显,她跟邰士泽的猜测差不多,想搞邰家的人不会是张鸫禾,而且姚晓晴也笃定那个男人再怎麽不情愿也会帮邰家压新闻,而且刘菀玉在他的势力范围里,张鸫禾是不会让这等事情继续发酵。 但, 姚晓晴担心阴晴不定的张老爷,会拿着什麽奇怪的条件找人谈事情,对象可能会是邰士泽本人。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她就是无法安心。 清晨,吕茗的房间被打开,满身酒味的张鸫禾靠在门框边盯着熟睡的人,他去应酬丶去牵关系,当然还有温柔的请人看在他的面子上帮个忙。一切劳累又烦躁的事情结束,他第一时间是冲回这里,吕茗安稳的睡在这边,即使喝得晕胀跟双眼失焦,张鸫禾都知道床上躺着的人。 或许是知道的。 早就起床做家政事务的姚晓晴大气不敢喘,她躲在一旁观察仍然靠在门上不为所动的男人,她也一整晚没能睡好,一生中也是第一次主动传讯息给邰士泽,但邰士泽没有回话,这让她彻夜难眠。她不可能不在意,新闻媒体的主人是她的亲生母亲,怎可能会安心呢? 忽然,男人移动了身子朝屋内走,姚晓晴放轻脚步的慢慢接近,里头吕茗吃痛的闷哼跟玻璃柜滑落地面的撞击声,不到几秒吕茗娇嗔的呼吸声逐渐变大,男人低声的呢喃与吕茗急促的呻吟开始传出门外。 在酒精催化下紫藤花的花香变得更诱惑人心,青年张开的双腿无力地挂在张鸫禾的肘窝上,脚踝在空中无力的摇晃。肌肤相撞的拍打声越来越激烈,吕茗的呻吟也越来越支离破碎,甚至抽泣的求饶着。 「谁?...不要...。」被用力抽插的青年完全没清醒,皱着眉感受着星高潮侵蚀他的五感,忽然张鸫禾一声低吼,吕茗痛苦的呼叫。 当姚晓晴以为都结束时,吕茗更剧烈的反抗开始,他求饶的希望黑暗中的野兽放过他,被他幻想成野兽的男人,依然无情的开凿吕茗生殖腔,黏稠的精液与湿润的爱液被阴茎搅和一块,顺着肌肤相互拍打全沾满两人的臀与腹部「啊嗯...不...。」 「吃了除味剂是吗?」 姚晓晴愣住了,张鸫禾的灵敏度这麽高吗?她开始担忧吕茗的安危,想更靠近门边让她观察张鸫禾此时的状态。 「就这麽不喜欢吗?」 ? 「如果我是女人,你就喜欢了是吗?」 ?? 张鸫禾突然愤怒带着熏醉的口音,对着昏迷的吕茗大吼,掐着他的脖子粗鲁的挺进可怜的肛穴,拉出软肉在将它们全部塞回去。 「我也能替你...我也能生...」 「我可是...」 「干你妈的...干死你...」 「干死你!吕恩智!」 姚晓晴震惊将身子闪回门外,她靠在墙壁上屏住呼吸,直到房间内的声音消失,姚晓晴才小心翼翼的往屋内探头,发现张鸫禾坐在床沿摀着脸,痛苦的... 痛苦的抽泣? 他在哭??? 实在是太多事情突发轰炸姚晓晴的脑袋,她在张鸫禾还没清醒前离开了房间附近,甚至刻意的在客厅或是厨房大声的制造声响。 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要准备早餐的时间,所以这样也不会让张老爷有疑虑吧?正当姚晓晴开始准备切块栈板上的蔬果时,客厅的电视打开了。 五感都进入警戒状态的姚晓晴,专注听着所有她看不到视角的声音,电视里依然在播报昨天新闻的後续,她真的佩服邰家跟张鸫禾的执行能力,很快所有的风向都导向了敌对市议员身上之外,甚至扯出地方派系等其他有利於转移焦点的讯息。但仍然有媒体将问题跟立场扯回来,看来支持某一派的新闻节目还是不打算屈服,就是要深挖邰家的黑历史。 正当姚晓晴准备洗切好的蔬果时,张鸫禾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旁,她吓得差点打翻手中的滤网,男人只是翻找橱柜寻找着药罐。 「老爷您什麽时候回来的?」姚晓晴在内心深呼吸又吐气了几次後,才开口询问身旁的男人,张鸫禾拿出了胃药跟头痛药,瞟了一旁的女孩,不打算说话。 身为装张鸫禾身边最亲密的管家,姚晓晴换了询问方式「老爷要帮你准备早餐吗?」 很快,一直不打算回应的男人摇了头,随意的将长发盘成马尾,喝了几杯水摇摇晃晃的离开厨房。姚晓晴才大力吐了一口气,继续专注在处理食材,然後张鸫禾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等等帮吕茗清洗身子。」 「知道了。」姚晓晴放下手边工作,来到客厅就看着张鸫禾精神恢复了许多,重新打理好自己仪容「还需要吩咐什麽吗?」 「这两天他还开心吗?」 「可以这麽认为,至少比较愿意吃饭和出去散散心。」 「这样吗。」 说完,直径的走到大门,不在回应姚晓晴满眼的困惑。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姚晓晴马上冲到吕茗的房间,她先来到床边检查吕茗的呼吸,感受规律气息喷洒在手指上後,姚晓晴才慢慢掀开棉被,吕茗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但不明显,淡淡粉红围绕在脖子上,身上也没有留下吻痕或是牙齿的咬痕。 重点,她这样把吕茗当娃娃翻来覆去的居然都没有醒来过的迹象,她开始寻找昨晚张鸫禾给吕茗打的药罐,它很安好的滚落在床头边缘「安眠药?」 「为什麽?」 隔天一早从沙发上伸懒腰的邰士泽,第一时间是打开电视,他发现新闻风向从母亲的酒店转到别人身上,对方甚至牵扯出更多黑料。 「难道...真的不是张鸫禾要搞垮老妈吗?」知道新闻媒体风向完全转向,甚至立刻洗地或是用更大条的新闻议题盖过去,而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打电话给母亲,他希望刘菀玉平安无事,但仍然是空号,另一支也无人接听,这让邰士泽非常沮丧,不过杨易传来的讯息青年立刻站了起来,内容是昨天张鸫禾给他的电话,他全程录音录下来给邰士泽听。 「喂?」坐立不安的青年直接打电话给杨易,杨易也在几秒内接通了电话「你答应了?」 『嗯。』 「这很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杨易跟邰士泽迎来很长的沉默,最後杨易继续开口『我在想...他很可能会带你父亲来。』 「......干!」邰士泽开始在客厅来回踱步,这让他很烦躁,那两只阴险狡诈的男人。 吕缨起床走出房间就看见邰士泽垂头丧气的窝在沙发,手中的遥控器像是对他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样,按个键都能发出声音。 「要吃什麽吗?我出去买。」吕缨换上简单朴素的衣装,走到放钥匙跟电话旁的小柜子,准备捞一些零钱。还窝在沙发上的青年再一次打直坐好,然後动身要吕缨不用麻烦「没事的,这附近有一家传统早餐店就开在对面而已。」 看到吕缨这麽极力让邰士泽待着,邰士泽也只好乖乖坐回原位,然後再三定属姊姊出门小心,不要因为在家附近就掉以轻心,吕缨频频点头还给邰士泽乖宝宝摸头,微笑的走出门。 她铁定觉得自己小题大做的想法盘绕在邰士泽脑内,想想也是的,突然要人万事小心。就是太过不安的想法干扰着邰士泽,他第六感就在叫嚣,而且他还答应吕茗保护好吕缨的。 想到这里,邰士泽穿好衣服,戴上鸭舌帽与口罩,拿着吕缨给的备用钥匙跟着出门了。早上过了9点半,路上行人跟机车变得非常多,就连这种老巷口都有婆婆妈妈坐在外面聊天说地。吕缨说的那家传统早餐就在巷口出去的对街,确实没有特别远,但目测还是有距离的。 「虽然自己这样像个跟踪狂...但真的不放心啊。」张鸫禾把他的眼线安排的无所不在这点,邰士泽怎麽可能放心,再加上老爸。 他那厌恶至极的父亲,肯定也动身查过来了。当年林臻跟刘菀玉的事情,如果姚晓晴说的都是真的。 「他该不会又想把我抓回本家吧。」 恶心。 真的是太他妈恶心了! 终於在姚晓晴努力的攻击下,还在当睡美人的吕茗眼皮终於弹跳几下,模模糊糊的先晃了头晕目眩的脑袋,上下眼皮挣扎之中睁开,他看着自己的卧室旁边依然一号冷冰冰表情的姚晓晴,发现自己全身僵硬的每一条肌肉在拉扯「怎麽一回事?」 「你睡得跟头猪公一样。」 「蛤?」 「你真的对昨天没有半点意识?」姚晓晴把吕茗拉起身坐好,吕茗被硬邦邦的身子搞得糊涂,他还觉得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睡这麽舒爽的一晚呢。 但身子的异样稍微搅乱准备清醒的脑子,但发问的女人砸了舌离开床把早餐推到他面前「昨天张鸫禾有回来,大概接近清晨的时候。」 「回来?」吕茗下意识的摸上了腹部,这动作让他们两人同一时间愣住,他尴尬的甩了手「他回来干嘛?」 「给你打安眠药然後上床。」简单又直白。 「......蛤?!?!」 「蛤蜊吗?一直蛤....。」姚晓晴吐槽的撇了吕茗一眼,吕茗也对她翻了白眼「我想是新闻吧。」 拿起自己的手机把昨天至今天早上的新闻都开出来给吕茗过目,看吕茗的表情从震惊丶困惑到不可置信,然後一直抬眼偷瞄姚晓晴「是谁?」 「果然连你也排除了张鸫禾呢。」 「这对他没帮助。」 想法是相同的,姚晓晴欲言又止的看着吕茗,吕茗很认真的把所有新闻都看完,也对姚晓晴那嘴巴不长在她嘴上,所以不知道怎麽开口的表情「怎麽了?」 「吕恩智是你父亲的名字,是吗?」 「嗯...嗯?妳怎麽知道我爸的名字?」 「昨晚...他...」 「对我喊吕恩智??」 两人沉默的对望,吕茗不在说话的拿起早餐开始进食,他正在努力架构脑袋得到的资讯,在医院从母亲得知父亲跟一名外国朋友感情很好,对方只是有外国长相但一直跟父亲在同个孤儿所里长大。 问她是不是跟张鸫禾很像时,母亲却不太确切,回想照片里的张鸫禾跟现在的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眼睛发色都有些差距,照片里的人头发颜色在更亮一些,现在的张鸫禾是接近褐色的黄,至於红色眼睛照片里的眼睛更像亮的棕色。 虽然人身体的色素会跟随年纪出现改变,也不能怪母亲认不出来,他们能单独或是真正意义上认识的契机都没有,只是几面之缘不记得也有可能。 「难道...」沉思的人开了口,他仍然满眼与表情一致的传达他的困惑,但他也给出了另一个不确定性的可能「小时候遇到的女人其实是张鸫禾?」 「什麽?你想到什麽了吗?」姚晓晴听到女人这关键字,整个人更往吕茗身边靠「什麽女人?」 「也很模糊了,但努力回想,曾经在工地遇见过一名女性,黄色还是褐色的长发,总是带着墨镜。」 「棕色的...眼睛是棕色的。」吕茗也不确定,但整体气质跟他记忆中那女人的谈吐方式,都跟张鸫禾几分相似「然後是一名Omega。」 吕茗瞪大了眼睛,抬眼看着姚晓晴,对!那女人身上有花香,很浓。浓到连感知薄弱的Beta都能察觉一二。但那时发生什麽了?吕茗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几个Alpha受到影响,然後看见父亲冲过去给那女人打了抑制剂,再来呢? 没有再来了。吕茗被当时的工头抱着躲在工寮里,外面很吵杂,也很混乱,然後那浓浓的花香才消失无踪。 紫藤花。 「会有可能信息素一样的人吗??」 「不可能。」姚晓晴马上否定,如果能有相同信息素那大概也是双胞胎了,但就连双胞胎也不可能100%相同。 「有办法拿到书房的钥匙吗?芯曼。」 「可以是可以,但摄影机是个问题。」姚晓晴挑了一边眉「但,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