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本都有看吗?为什么不一本本结束?”冷栖寒说。
“啊?”这是一个什么问题,舒雁认真想了想道:“会计是我想要在工作提升自已的,这本是因为好奇看的,这本是有兴趣……”
舒雁边收书边认真介绍,但是不管是因为工作需要还是好奇,还是有兴趣,舒雁对书的坚持度并不高。
甚至他控制不住自已的分心和烦躁,这点舒雁也很恼火。
“桌子也很乱。”冷栖寒指了指桌面,上面是舒雁手写的故事概要,情节。
粉色,红色,蓝色的标记笔横七竖八。
“我这就收拾。”舒雁说。
他抿紧嘴唇,心里其实有些抗拒,冷栖寒以前对他没有要求,现在每天都会有一点。
冷栖寒时而冷眼审视他,时而对他点评,就像刚刚这样。
舒雁骨子里对这样的要求有天然的抵触,他觉得冷栖寒嫌弃他了。
他在不讨喜中长大,父母的挑剔是常态,他的顺从忍耐也是常态,越说他表面上越顺从,骨子里其实倔强得要命。
舒雁非常想要一个属于自已的空间,他可以弄乱自已的书本,房间,一切,没有人讲他,没有人在这个时间点说:你要把家里整理好。
“放好了。”舒雁说。
冷栖寒就这么看着,像个监工,男人不说话,舒雁心里是忐忑的,怕哪里没做好,他又将笔筒摆了摆。
“你害怕我?”冷栖寒说。
“我不是故意要弄乱书房的。”舒雁觉得抱歉,他以后不用了,他在自已房间里也可以,次卧,他认为次卧至少可以是他的房间。
“咱们聊聊。”冷栖寒居高临下。
舒雁没想到书房的事能严重到要坐下来聊天,他站在那里不动。
“过来。”冷栖寒说。
舒雁就真的走过去了。
“我刚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不反驳?”冷栖寒问。
舒雁心里抵触得厉害,这个人毫不讲理,说他还要问为什么不反驳,那是冷栖寒的东西,他当然有权利要求。
“是我弄乱了书房,习惯不好。”舒雁说。
“舒雁!”冷栖寒真的没办法,他们之间的沟通像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圆环。
从冷栖寒的质问开始,舒雁的妥协和好脾气是过程,舒雁的不知道是结果。
“是你觉得书房乱了不好,还是因为我提出异议所以你觉得不好?”冷栖寒问。
“书房乱了不好,我没留意。”舒雁违心道。
“行!”冷栖寒双手抱在了胸前。
舒雁感觉到他生气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最近冷栖寒总是生气。
舒雁悲凉地想,也许他能在公司待的时间不多了,能待到过完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