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箐箐的车缓缓在门口停稳,夫妻俩迎上去替女儿开车门,等她下车后,便围绕在她身边,迎她进屋。 前夜敖心逸短暂和女儿见过一面,担心妨碍拍摄,她去的急走的也急,都没和箐箐说话。 此时贴在她身侧,仔细问女儿第一次拍摄感受如何,剧组导演和同事对她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不便的地方。 敖心逸问,白书霆默不作声地陪在旁边听。 一家三口进了屋。 敖腾晚一步下车,发现他的姐姐和姐夫不仅没看见车里坐着的他,就连他下车了也没反应,站在原地叉腰,冲司机道:“我这么大个人,他们没看见我?” 司机短暂沉默一下:“腾先生,车膜是单向的。” 敖腾当然知道,但他下车时,他姐和姐夫也还没走呢,就这么把他忽视了? 司机这么说算是给他挽尊。 敖腾干笑两声,自己跟在后面快步进屋,洗手后,在餐桌前找位置坐下。 敖心逸眼神从他脸上飘过去,落在白箐箐身上,给她介绍白书霆煎的牛排。 敖腾明白了。 他姐还在生他的气。 但箐箐大师明明在综艺节目里适应得很好啊,虽然网友评论不咋好听吧,但谁看了直播不说一声他们家箐箐帅气? 尤其是最后露的那一手,把昝大师都镇住了。 等下周正片播出,肯定一水儿地都是夸他们家箐箐的。 中午时间,除了赶回家的白书霆和敖心逸俩人,其他人都不在,大哥在公司,三哥在工作室,白家餐厅安静,偶尔有敖心逸和女儿说话的声音,夹杂碗筷相碰的轻响。 敖腾暂时夹着尾巴做人,吃得一言不发。 夫妻俩亲手的做的几道菜,一筷子没敢伸。 敖心逸期盼地看着白箐箐,除了她面上带着淡然笑意,点头说好吃之外,心声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说,不免有些失落。 但她很快调整好自己。 孩子才回家,和他们不亲近是必然的,慢慢来。 * 饭后,白书霆赶回公司,敖心逸也去应曾经圈中姐妹的茶局,家中很快就剩舅甥俩人。 白箐箐推开敖腾的房门,往他怀里扔了个木头人:“走,去见你合伙人。” 敖腾正在床上躺着,怀里突然被抛了个东西,看着四肢俱全,吓得他一翻身坐起来,贴着床头猛猛后退。 木头人落在被子上翻了个滚,正脸对着他,没有五官的脸上独独被黑色漆笔画了一双闭着的眼睛,孩童的简笔画般,堪称潦草。 敖腾想到先前小白楼院子里那个小木人,比这个精致、颜色深、也大一些,但两者都让他头皮发麻,他对着白箐箐,一时不自觉用上敬语:“箐箐大师,这位是……” 白箐箐一笑:“三哥房间拿的,借来用用,你拿着它,一块儿去见杨曼。” 去古剑山庄,见敖腾的合伙人,杨曼。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ì???ù?w???n???〇?②?⑤?﹒???????则?为????寨?站?点 第47章 他死,你也活不长 两千万的活儿,白箐箐干得高高兴兴。 坐在车上,唇角翘着细小的弧,偏头看窗外,一路欣赏风景,显得心情颇好。 敖腾坐在她旁边,脸皮紧绷,像是要哭出来。 他身前端捧着小木人,双手上香似得掐着底座,眼观鼻鼻观心,不敢乱动乱看,更不敢对上小木人的脸。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双手接触到小木人的几个部位越来越热,好像有一股温热的跃动,如脉搏般跳动着,在他的皮肤与木头人的表面上来回游窜。 莫说那天院子里的人偶追着他跑。 就是今天他手上这个,也感觉要活了啊!! 敖腾不敢深思,更不敢低头求证,一心安慰自己,是拿着小木头人太久没动,自己体温焐热的。 他艰涩地咽口唾沫,看向他的箐箐大师,正想跟她聊几句,好定定心神。 忽见那颗背对着他的脑袋动了动,背后长了眼睛似得,在他张口时直截道:“说说你和杨曼吧。” 杨曼,敖腾的合伙人,两人是已经相交十多年的好友。 双方的婚礼,两边孩子的满月酒,生日宴,俩人都是对方的座上宾,逢年过节更是多有走动,可以说他们的关系相当好。 敖腾除了开影视公司,做投资,自己也是水平相当不错的编剧,由导演杨曼拍摄,俩人一直合作愉快。 杨曼很能欣赏敖腾的作品,几乎没在剧本内容上发生过争执,顶多是在作品呈现上吵吵架。 按照敖腾的说法,他手上正在写的剧本已经筹备两年多,半年前杨曼突然和他说不拍了,并希望他停止《黑洞》的创作。 现在已知,是苏子萱的生魂离体,跟着敖腾,目睹他写剧本时模拟犯罪的过程,以为他真的杀了人,才连连对他下手,试图阻止他的“犯罪行为”,也就是希望他停止写剧本。 那么杨曼又是如何点明剧本有问题的呢? 光凭在项目动工时多有不顺? 不太充分。 白箐箐觉得,杨曼在这件事中,多少起到了一点作用,说不准,她还见过幕后关节中的某个人。 敖腾:“老杨这回,我充分能理解。” “毕竟我这两年太倒霉了,不光是我写的《黑洞》启动出问题,我投资的其他项目,也全都出了大大小小各种事情。” “做我们这行的本就敏感,你一倒霉,马上所有人都绕着你走,老杨不愿意见我,不让我去医院看望,也是人之常情。 上次为了找苏子萱,我还猜过是不是老杨呢,现在事后想想,真是对不住我和她这么多年的交情。” 敖腾说着眉关紧锁,思绪沉浸进这次的事件中,渐渐忘了手上的小木人。 他语气低沉,怎么都想不明白,背后操控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对付他? 能请到这样厉害的大师不容易,花费也必定不少,若不是血海深仇,谁会提前两年布局,暗中细细谋划、大费周章,只为要他的命? 从在他院中发现阵法,到昝道长去追风水师,直到今天,敖腾也没思索出什么头绪来,语气更加辛酸: “现在皓皓出了车祸,他年纪那么小,就可能要一辈子坐轮椅,说实话,我真怕老杨和皓皓是被我连累的,那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古剑山庄已经近在眼前。 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遮天蔽日,古建筑式飞檐和青色瓦片交错其中。 车爬上坡,在门前停下,一身白色西装的姜教授正站在门口,面前一个女人握着她的双手,埋头深深鞠躬。 敖腾听说姜教授之后就搜索过她,此时认出人,低声给白箐箐介绍。 “……蒋教授是我的老师,这方面病例比我丰富,术后你放心交给他们,听医院的安排就好,之后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