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场景似曾相识,也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叫既视感。 他给自己稳了稳心神,继续语气激动道:“我就满院跑,可——奇怪了!有人追我似得,最近我做梦都是这个,有个男的,长得跟土匪似得,拿刀砍我,周围都起火了,我在拼命跑逃命。” “我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反正监控视频里我扑通一声跳这水塘子里去了,就在这个水塘边躺一夜。” “那就在这里烧吧。”白箐箐打断他。 吕达看起来还有满腔情绪想要抒发,警察在调查,也问他情况了,但警察办案讲科学讲证据啊。 他提了自己的噩梦,但警察确认没有人对他催眠,也没有在他体内检测出苯二氮卓类的药物,就完全不考虑这个调查方向。 吕达憋着一肚子离奇经历无人说。 本来是指望借白大小姐在白书霆面前搏个面子的,没想到,他现在反倒是对这位白小姐先抒发这跌宕起伏、动人心弦的经历,以及他怀疑的有理有据的推测。 吕达讲得挺激动,被白箐箐突然一句在这儿烧卡了脖子。 “在这儿烧?烧什么?”吕达冷静下来,很快反应白小姐是要做法了,应声道:“要烧黄纸是吧?您等等,我现在就命人准备,您还要什么一并告诉我。” “不用那么麻烦,就是要烧您那天撞客时穿的衣服,要吕总割爱,在这儿烧了。” 吕达反应了一下,很快点头应好,打个电话,让人把他那天穿的衣服拿到院子里来。 几天过去,这身暗黄色的西装和衬衫明显已经洗熨过。 白箐箐按照吕达指的他躺了一夜的位置,将衣裤鞋子在地上摆成人形,西装外套在衬衫外套好,没有要他的皮鞋,还给吕达后,装模作样问一句: “吕总确定您是躺在这个地方?” “确定确定!” 要不是监控直接被警察拿走了,他没来得及备份,他早就把视频直接给白小姐看了。 白箐箐让俩人退后,从口袋掏出打火机,在西装裤两边裤脚点燃,青红色的火舌攀着西服布料向上攀延,几个眨眼间,就见熊熊火光舔舐西服套装全身,像是将一个活人就地燃烧! 明亮的火光倒映在吕达眼底。 他想起自己的梦,心头突突跳起来,他这西服是纯羊毛的面料,起火根本不会这么快,但白小姐这火点得像在上面泼了油了一样,燃起大火。 火焰的热度和烟熏火燎的气味逼得他后退。 白箐箐蹲在火堆边上,一点儿都不怕火烧到自己似的,垂在身侧的两手抬起,右手捏出奇怪姿势,左手在空中连连比划什么图案,低垂着头,教人看不清她的面貌。 只知道她的脸被近距离的火光映得通红,须臾之后,两手动势同时一收,双手成掌拍击地面! 西服布料化作的烟尘顷刻间上扬,随无端生起的风卷入空中,未燃尽的碎片还带着卷曲的片火,几乎要随风吹走。 白箐箐拿出一张黄符,随手借着空中飘过的火焰点燃,几乎化作灰烬四散的布料,却像是突然有了方向似得,明确向四个方向飞去。 吕达震惊地睁大双眼。 看着白箐箐站在他对面,一丝一毫怀疑的心思都没有了,木讷张着唇齿,完全傻在原地。 细碎的烟尘,沾着星星点点橙红火光在两人之间飞舞。 吕达看向白箐箐的脸。 “吕总,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就算您三魂七魄全散了,只留个空壳在这儿,也不该任由这些路过的孤魂野鬼来来去去的上身。” “可是您现在,分明是个好好儿的活人,按道理更不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 吕达眼皮不吉祥地跳起,眸色凝重起来,感觉白小姐还有话要说。 只是她盯着自己,眼神明显像是在思索,吕达心中急切,生怕后面还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赶紧将自己两手摊开,转个圈给白箐箐看: “白小姐,这个驱邪咱完成了吗?我现在身上还有没有脏东西了?” 白箐箐没有回答,只是问他:“吕总近期有没有碰过什么地底下的东西?” 四散的灰烬飞出院中,余下的黑灰色碎片不知何时在俩人脚下落成一个圈。 吕达面色更加不解,视线却不自觉下落,落向地面无比标准的圆圈上。 这一眼看得他恨不得自己没低过头,没见过这个圆圈,心中比之前更慌,垮着一张脸:“白小姐有什么话直说,我人笨,您说具体些,什么地底下的东西,举个例子!” 敖腾在旁提示:“墓里的。” 他们做影视娱乐行业的,还有做生意的,不少老板手里都经过地底下的东西,要么是自己倒斗出手,要么是想请个开门的回家。 吕达搞科研,不一样还是做生意,达闻电子全国有名,他不信吕达能完全没接触过,哪怕身边人碰过,他也多少会耳濡目染地知道一点。 两人四只眼睛看着他,吕达明白过来,猛猛摇头:“没有,我绝对遵纪守法,没碰过下面的东西。” 院子里就他们三个人,吕达话说得也直白:“倒卖盗卖国家文物,哪敢啊!” 敖腾给他开拓思路:“有人送你吗?看着像老物件的?” “没有没有,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进庙都不拜的,最多就是对着机器磕磕头……”吕达郁闷的快哭了,想不出问题出现在哪里。 要是在今天上午刚见到白小姐的时候,听她说这话,他一准觉得是白小姐唬他呢。 但现在……这个科学解释不了的圆圈就在他身前,吕达心里是一万个相信,他肯定是什么时候碰到脏东西了。 吕达拼命回忆:“没有没有,最多就是去年四五月份有人请我去山里的度假村,那个山里有个老庙,上山的时候我朋友带着我从庙前经过,看了一眼里面的佛像,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总不能是因为我没拜吧?那我朋友也没拜啊!” “而且那都是去年事儿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开始容易沾脏东西吧?” 吕达说得情真意切。 白箐箐在他身上没有看见因果,将目光落回面前灰烬组成的圆圈里。 “法事完成了,吕总今日开始身上的伤就会好转的,平时多晒太阳,多喝热水,近一个月不去红白事就好。” “啊?”吕达思绪被打断,两眼懵然看向白箐箐,“什么?” “这个……不是在说地底下的东西……” “想不起来也无妨,吕总现在已经安全了,可以当这件事结束了。”白箐箐说着,从圈里随手捞了一把,冲吕达露出微笑。 吕达还傻在原地,之前的能言会道全然不见,不知道接下来一步 该干什么。 白箐箐之前见多了这样的客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