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得。 生魂顺势打量起车的内饰,眼中惊叹:“大叔,这是你的车吗?没想到活着没机会,死了我还能坐上豪车!每天能坐车去很多地方,是不是很开心?” 敖腾闭了闭眼,紧贴着门边:“误会了,这车我租的。” 生魂脸上有些失望。 少年的的脸做起小女生的神态一点儿都不显违和,反而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娇俏,笑眯眯地问他:“大叔你结婚了吗?你知道你长得很好看吗?” “你不是演员,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敖腾:“人鬼殊途,我们……” 生魂轻轻哼一声:“我知道我死了,好奇问一问都不行吗?小气。” 敖腾问:“那你多大年纪?是做什么的?还记得自己怎么死的吗?” 生魂脸色落寞下来:“我死好久啦,死的那年十七,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没有上学,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做……” “我不是学生,也没有工作,算……世界游民吗?” “你是病死的?”之前这个女孩儿第一次出现,还以为他看不见她,直接扑到他身上,敖腾怕她,让外甥女赶紧把她拉走。 现在听到小女孩儿这么说,叹息一声问她。 生魂回忆:“我是……” 白箐箐听她说话,忽然抬眼,敖腾正巧看向她,和她对上视线,福至心灵地意识到,眼前生魂混乱的回忆主体又换人了。 “……我是被水淹死的。” “我要训练。” “我……” 吕达身上的几个阴魂不知为何会交融在一起,共用吕达身体时,彼此间记忆混乱,几乎融合得浑然一体。 即便是现在另外三个魂魄已经各自送走,残留下的执念仍是留在这唯一的生魂身上。 许多生魂离体时,记忆就是淡薄模糊的。 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前面几次询问时,这生魂一句话都没有说得出来,满脑子记忆被另外三人填满。 白箐箐抓住他的只言片语,口中无声念诀,双手结印,引车窗外一线天地灵气穿过生魂魂体。 敖腾今天被白箐箐开了阴阳眼,头一次看见他的箐箐大师竟然能伸手间,从黑漆漆的天上引出来一根发光的丝线,一时忘了还在听生魂回答,震惊地睁大双眼。 淡金色发光的丝线没入生魂体内 ,从胸前向外飘出,引向不知名的方向。 “……我吃巧克力。” 敖腾:“啊?” “我不能吃巧克力。” “我是小狗,汪!” 生魂说的话莫名其妙,白箐箐却没什么反应,维持着双手间的法诀,让敖腾顺着丝线的方向给司机引路。 …… 西郊体育游泳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í????????ε?n?2?????????????????则?为?山?寨?佔?点 门口警车、救护车的红□□光将黑夜映得一片光亮,几辆私家车横亘在游泳馆门口,十几个人穿梭在车辆之间奔忙。 “都是谁的车,挡路了快开走。” 游泳馆内部的泳池里捞上来一个少年,头脸朝下飘在水面上,动都不动,冷色灯光照在少年白皙的皮肤上,跟死人一样白。 从外面抽烟回来的安全员吓了一跳,立马跳下水把人带上岸,迅速急救。 少年失去意识不知道多久了,但总归不会超过一根烟的功夫。 安全员自己急救了一会儿,看他都没有反应,立马呼叫救护车,同时通知了他的紧急联系人。 家里来了一大帮子人冲到游泳馆,车辆堵在游泳馆门前通道,警察让人把车开走,急救人员已经立马把救护车朝前开,几个人把平车抬起,从旁边台阶上把小孩塞进车里。 家人的呼喊和哭闹让现场一片混乱。 安全员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喧闹人群后不敢说话。 白箐箐和敖腾到的时候,现场正乱成一团。 她让车在不远处停下,跟敖腾下车,默默靠近游泳馆门口,无声无息地靠近救护车车厢。 赤身裸体的少年身上裹着毛毯,脖子上露出一点红绳,头发湿漉漉的,双眼紧闭,追到车边的大概是他妈妈,脸上流着晶亮的泪痕,双手合十在胸前拜拜,带着哭腔爬上车,问医护人员孩子情况怎么样了。 白箐箐站在车下张望。 她的身高看不见少年的脸,敖腾身量比她高许多,站在她身后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样貌,冲外甥女儿点头,弯身小声道:“是他。” 他们带来的生魂双目迷茫。 看起来不认识他的家人,对这个场景也感到陌生,似乎是感应到前方有一座空荡荡的躯壳,自发地被吸引,飘到双目紧闭的少年身前,看了看他,在他身上躺下。 “这就好了吗?”敖腾做贼般地对着车内探头探脑。 周围路过的不少人看他,但碍于场面混乱,没有一人问询他是干嘛的,让他有机会一直朝车里看。 少年的妈妈大约是吓坏了,一直在求神拜佛。 下面大声吵架的应该是少年的父亲,问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敖腾听了一耳朵,大意是这小孩校游泳队的,技术很好,马上省里比赛,他每天晚上放学都来训练,不可能会在泳池里出事,游泳馆肯定有事情藏着没跟他们坦白。 白箐箐替少年安了魂。 收回手,拽了下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衣角:“走啦,下班啦。” 敖腾恋恋不舍,最后看了一眼小孩,注意到他好像已经醒来,似乎睁开了眼睛。 他笑:“那小孩长得还挺好看的。” 白箐箐转身往车的方向走,敖腾跟在她身后,还有些恋恋不舍:“要不是他是游泳队的,那张脸当明星也是个好苗子。” 白箐箐:“现在不怕他了?” “活人我还怕什么!”敖腾有些挂不住老脸:“还不是之前倒霉怕了,我现在真听不得倒霉这两个字,更碰不得倒霉鬼。” 白箐箐坐上车,眼睛眯了眯,想到之前哭着说自己倒霉的那个阴魂,指尖在皮座上轻点。 有什么东西从她平滑的大脑中滑过去了,隐隐有些不对劲,但是没抓住。 白箐箐想不出关联,指尖焦躁地哒哒哒几下敲击,转眼就忘了:“小舅,晚上你还吃吗?” 现在晚上八点多,快九点了,吃饭时间有点尴尬。 敖腾摸摸自己的肚子,婉言谢绝:“不吃了,减肥。” 想了想他接着道:“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今天把你送回去之后,我回家看看你舅妈和表弟。” 白箐箐“哦”一声,转头就给乔姨发了信息,请她准备两人份的晚餐。 她要一个人吃两份。 * 白穆宁还有不到一周时间就高考。 平时日只要没工作就是打游戏的白松旭最近安静如鸡,见到白箐箐不和她阴阳怪气了,就连游戏也不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