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了。 白箐箐叹口气,在周围忙忙碌碌的人群中,坐到沙发处等她回来。 白家老四,花花公子,性格不羁。 最大的爱好就是全球旅游,顺便收集全世界的奇珍异宝,什么奇怪和难得的东西都能搞得到手,在白穆宁回姜家之前,主要起到一个提供珍宝的作用。 顺便帮白穆宁接大导演作品,用投其所好的珍宝,当她的入场敲门砖。 白穆宁回姜家后,白四的这个作用就消失了,毕竟作者要描写京市姜家的权贵,必不能让白四抢了风头。 即便如此,在白穆宁生下一对双胞胎后,白四仍是花尽心思,给双胞胎送了不少珍贵的玩具。 最后他也是白家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人之一。 白家的落寞与衰败,除了自己作死,男女主家族功不可没,白家人死的死、伤的伤、散的散,按理来说,白四应该恨白穆宁才对。 但他恨白穆宁的同时,同样顾念旧时情谊,对她情感复杂,最后小说的大结局中,白四替整个白家总结,说白家能有今天这个结局,也是咎由自取。 他最后原谅白穆宁,远离故土出国,和这位假妹妹潇洒再见。 敖心逸拿着一本相册和几个相框回来,将一捧东西都放到桌上,坐在白箐箐身边,先将最上面的相框拿给她看。 “看,这就是你四哥,白鹤云。”敖心逸眉眼里都是喜爱与思念:“当初给他起这名字真是起错了,真跟只闲云野鹤似得,成天在外面飞也不回家。” “就连你上个月刚回家时,你四哥也没能赶回来,他那时候被困在沙漠,只好让他的朋友替他转交礼物,这回等他回来,肯定得让你四哥好好亲自补偿你!” 白箐箐低头喝了口茶,没说话。 := 敖心逸拿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应该拍了不算很久。 几个孩子明显都成人了,最小的白松旭和现在看着没什么差别,倒是白穆宁显得稚嫩一些。 总共五个孩子,敖心逸和白书霆坐在前排,身后行二的位置空了下来,白箐箐朝另外几张照片扫了一眼,合影都是如此,没有 白家老二的留影。 该让她坐下她也做了,要看的照片她也看了。白箐箐放下茶杯,不打算在这里久坐,出声打断敖心逸的回忆: “我待会儿还有点事……” “……你四哥非要跑到美洲追豹子,那时候他才初中啊,箐箐你瞧,这就是他当时拍回来的照片。”敖心逸浑然不知她在讲话。 白箐箐眉头皱了皱,感觉有些不对。 现阶段敖心逸对她的态度,不谈母女情分有多深厚,她对自己还是细心关切的,也尊重她的想法。 如果不是她不是原身本尊,按照敖心逸这个做法,其实她们的关系会比现在更好,更亲密。 绝不会出现敖心逸完全忽视她说话的这种情况。 “妈……”白箐箐皱着眉,生疏地对她叫出口,观察她的反应。 敖心逸似是听见了很自然的一声,笑得更亲切,轻柔将相框放下,开始翻相册给她看:“这里还有你哥哥们小时候的照片儿呢。” “妈,我说,”白箐箐抓住她的手腕,“我待会儿还有点事,已经约好了人,该出发了。” 她将句子拉长,一字一句说着,目光不离敖心逸的脸。 敖心逸动作自然地放下相册,明明还是那张脸、那个表情,神态却似乎有些微妙的不一样,细微到让白箐箐觉得,是不是她先入为主地觉得不对劲,才有此感受。 敖心逸:“看我光顾着说话,都没注意时间,你约了人就快去吧,箐箐。” 天道没有明显汇集,敖心逸的状态又让人说不上来。 白家统一工作服的佣人们在她们周身来来往往,这个模拟到让人感到无比真实的世界,第一次让白箐箐觉得有强烈的违和感。 她只好慢慢松开敖心逸的手,直起身来:“那我走了。” “欸欸,你快去。”敖心逸站起身送她。 白箐箐拧着的眉头未松,走开两步后,立马掏出手机给敖腾打电话,问他在哪。 敖腾声音困倦,显然刚才还在睡梦中,懵逼地问她:“昂,我在房间呢,怎么了?出事了?” “没事。”白箐箐通着电话,脚步不停地上楼,直接走到白思祺的房间门口,第一次敲响他的房门。 现在是上班的时间点,日常这个时间,大多只有白思祺在家。 “你睡吧。” 白箐箐挂断电话,刚放下手机,白思祺的房门就在她面前打开。 白思祺出现在她面前,见到她还有些意外,将门打开得更大一些,似是欢迎她进来:“箐箐,有什么事吗?要不要进来?” 白箐箐盯着白思祺的脸,当真进入他房间。 白思祺房间格局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房间和一个工作室相连,整个屋子都染着淡淡调色油的味道。 他指尖沾着一点颜料,此时被他顺手地一捻指尖,颜料就化开了,显然是刚才还在画画。 白箐箐见他没有阻拦,朝他的画室走,随便找话题道:“妈刚才说四哥要回来了。” 白思祺跟在她身后走,轻轻“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从没见过四哥,有些紧张,所以想来问问三哥,四哥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接触?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尤其是……” “他喜欢什么样的妹妹。” 白箐箐绕着他的工作台转了一圈,最后走到窗边,停留在白思祺的画前。 他在画一张女性肖像,画面上的人脸还没有画,脸部堆集的颜料并不薄,像是画过又被涂抹掉。 肖像身体部分已经有所塑造,能看出画中人侧身的动势,在面对画外微微转身,好像即将要将身体转过来。 白思祺笑了一声:“箐箐紧张了?” 白箐箐看向白思祺的脸,向白思祺走近一步,仰头道:“嗯,我很在意大家对我的看法,毕竟只有我是现在才加入这个家的。” 白思祺表情柔和,垂在他额前的短发显得他更容易令人亲近。 他微微弯身时,身上油彩的味道便得更重些,修长的手很轻柔,落在白箐箐的头上: “我以为我们箐箐是个强大的小斗士,原来她也会感到紧张。” 白箐箐差点打了个冷颤,大夏天的起一身鸡皮疙瘩,双手悄悄握成拳,赶紧背在身后,对白思祺笑了一下。 “箐箐,你是什么样的都可以,你都是我们的妹妹,唯一的妹妹,我们都会很喜欢你的,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 “那白穆宁呢?”白箐箐没忍住,从白思祺手掌底下钻出来,状似落寞: “三哥,这些话我只敢和你说,你是唯一一个在我刚回家时,给我全家福的人